王倾君凄然一笑,“公主殿下,我只是为了小喜和小乐罢了。现在公主殿下要杀我,我死不敷惜,只求公主殿下和二殿下救救小喜和小乐,他们毕竟是你们父皇的血脉。你们兄妹一心,撤除陈文安后,大唐便是你们的。我只求小喜和小乐安然长大,做个闲散王爷便是。”王倾君说着,珠泪滚滚,不顾令媛公主横剑在颈,只抬袖擦泪,倒是越擦越多,哽咽道:“我另有一事,须得告密公主殿下,且待我说完了,公主殿下再脱手不迟。”
王倾君眼眶又红了,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模样极其委曲,伴着一点儿尴尬,挪步切近令媛公主,俯到她耳边道:“他们不是先帝的……”
令媛公主阴笑道:“不消看了,你派挟敏去拦陈文安,另让几个亲信妙手守在门外,可惜呢,那几个亲信,喝了寺中的水,已倒了。本日里,你再逃不掉的。”
葡萄一听,这才稍稍放心些,一时问莫嬷嬷道:“嬷嬷为何这么信赖千乘王呢?”
“是陈文安!”王倾君大力点头,只要留下唐天致一命,小喜和小乐才有救,不要说栽赃陈文安了,就是栽赃天皇老子,也要一眼也不眨。
那一头,令媛公主一声令下,众侍卫持剑上前,王倾君见势不妙,“砰”一声,掀翻桌子,拦了几位侍卫一拦,退向窗边,才要跳窗而出,窗栓“咯”一响,窗外跳进一名侍卫,持剑而立,看来守在窗外已多时了,她只得退往桌子前面。
王倾君接口道:“公主殿下这会若杀了我们,转头陈文安追来,便会杀了公主,小喜和小乐没有解药,熬足三个月以后,便会和天佑当年一样死去。当时,大唐江山便落在陈文安头上,他自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唐天致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下,发作声响,却没有人来救济,神采不由惨白起来,也退向掀翻的桌子边,和王倾君背对背站着。
唐天致心神不属,也看一眼门外。
令媛公主意了她的神采,一笑道:“你为了怕唐天致起狐疑,不给解药,不敢多带人过来,只让几个暗卫跟着,只可惜啊,那几个暗卫,早被我的人处理了。至于陈文安,你更不消希冀了。自有人缠住了他,不让他脱身。等他赶来,最多帮你们这对狗男女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