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公然是个明事理的,难怪母亲最疼的还是您。”许婉清先是送了他一顶高帽子,然后接着挖坑。“之前是我过分刻薄了,才让那些下作之人有所懒惰,将我们院子弄得乌烟瘴气,是时候将端方立起来了。三爷,您说呢?”
蒋三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奉承的笑着来到许婉清的身边,完整将发兵问罪的初志给忘了。“婉儿,你身子大好了?”
敬安堂
“嗯,看来,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许婉清没有戳穿他的谎话,却也给他挖了个坑。“若真的查出了是谁的手脚不洁净,三爷可否舍得措置?”
蒋三爷的重视力一向在许婉清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儿上,底子就没当真在听,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你决定就好。”
“她真的打了那些个拿大的姨娘?”老夫人听到这个动静,震惊得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那三儿有甚么反应,可有经验许氏?”
那团黑影缓缓地抬开端来,鲜明与许婉清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只不过她面色惨白,精力颓废,完整没有半卧在床上的那一名看起来有气势。“我…我…”
别人直勾勾的打量着,许婉清很不爽。“看够了没?”
颠末她这么一提示,许婉清不由得眯了眯眼。“珍珑阁买的?”
“当然是杀鸡儆猴了。”
过了好久,她才又开口道:“那接下来要如何做?”
蒋三爷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要不,我今晚留下来吧?”
他一走,红笺就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三爷好不轻易来正屋一趟,夫人如何却将他推了出去?”
红笺听了直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三爷院子里的通房小妾加起来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见了他个个都像蜜蜂见了花儿一样,奉承奉迎,逗笑恭维,可也没见哪个姨娘能够持续得宠的。新奇劲儿一过,身边就又有了新人。
在一旁守着许婉清灵魂的两大侍卫吵嘴无常听了这番话,冷峻的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这清楚就是赤果果的诽谤教唆犯法嘛!
因而,第二天,统统的姨娘全都被告诉到正屋给许婉清存候。开初,也有些自以为有背景有恃无恐不去存候的,成果被许婉清以不敬主母的罪名拖到院子门口打了二十板子。受了委曲的姨娘们跑去蒋三爷那边告状,却无功而返,这才让那些涣散的姨娘们正视起来,不敢在许婉清面前猖獗。
蒋三爷是老夫人的幺子,天然看得比眸子子还贵重,以是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最是在乎颜面。公然,见许婉清没有战役常一样跟他对着闹,还给了他台阶下,顿时通体镇静,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是毕暖阁的主母,想要措置谁,天然是你说了算。”
不但如此,院子里当差的奴婢也都变得勤抖擞来。
许婉清悄悄点头。这个风骚成性的三爷,总算是有一丝可取之处。风骚归风骚,却不会干与后院的事情。
不过,瞧着那簪子是上等货品,不要白不要。因而,许婉清抬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
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支上好的汉白玉簪子来,蒋三爷笑嘻嘻的递到老婆的面前,道:“婉儿…这是我在珍珑阁看中的一根簪子,瞧瞧,喜不喜好?”
“白日我是如何做的,你都看到了。比起一味的脆弱让步,硬气一些,反而成心想不到的收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