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许婉清再一次颁发至理名言。“男人生来就是要给女人奴役的,小妾生来是要给主母踩的!”
“三爷公然是个明事理的,难怪母亲最疼的还是您。”许婉清先是送了他一顶高帽子,然后接着挖坑。“之前是我过分刻薄了,才让那些下作之人有所懒惰,将我们院子弄得乌烟瘴气,是时候将端方立起来了。三爷,您说呢?”
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支上好的汉白玉簪子来,蒋三爷笑嘻嘻的递到老婆的面前,道:“婉儿…这是我在珍珑阁看中的一根簪子,瞧瞧,喜不喜好?”
许婉平淡笑着,美眸瞅动手里的那根玉簪,说道:“这类犯贱的爷们儿,你越是殷勤,他越是不在乎。越是推拒,他越是感觉新奇,先晾他一晾再说吧。”
不过,瞧着那簪子是上等货品,不要白不要。因而,许婉清抬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
老夫人大惊,心中变得惶惑不安起来。本身的儿子是个甚么样的性子,她这个当娘的岂会不知?他俄然向着许氏,这可不是件功德。“好一个许氏,好一个侯府嫡女!”
许婉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睬不睬。可她越是冷酷以待,蒋三爷就越是感觉心痒痒的。越是难以获得的,越是感觉贵重。
红笺掌管着毕暖阁的人事,记性也是出奇的好。“回夫人的话,明天轮到石姨娘奉侍三爷。”
这一招杀鸡儆猴,的确是结果明显。
真正的许婉清没再吭声,仿佛在渐渐的消化这个事理。
别人直勾勾的打量着,许婉清很不爽。“看够了没?”
许婉清悄悄点头。这个风骚成性的三爷,总算是有一丝可取之处。风骚归风骚,却不会干与后院的事情。
许婉清趁着他犯含混的时候,朝着红笺招了招手。“明天轮到谁服侍爷?”
“那妾身就不留三爷用饭了。”许婉清眨了眨眼,下了逐客令。
蒋三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奉承的笑着来到许婉清的身边,完整将发兵问罪的初志给忘了。“婉儿,你身子大好了?”
“嗯,看来,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许婉清没有戳穿他的谎话,却也给他挖了个坑。“若真的查出了是谁的手脚不洁净,三爷可否舍得措置?”
“或许,这才是三夫人实在的性子吧…”刘妈妈思虑很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刘妈妈摇了点头,垂手而立。“三爷并没说甚么…”
蒋三爷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要不,我今晚留下来吧?”
夜里,丫环们都睡下了,许婉清却睁着两只眼,靠在床榻边了无睡意。
“白日我是如何做的,你都看到了。比起一味的脆弱让步,硬气一些,反而成心想不到的收成,不是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真的打了那些个拿大的姨娘?”老夫人听到这个动静,震惊得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那三儿有甚么反应,可有经验许氏?”
蒋三爷的重视力一向在许婉清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儿上,底子就没当真在听,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你决定就好。”
许婉清蹙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你要记着一句话,女人不狠职位不稳。就算是坑蒙诱骗,也要紧紧地将权力握在手心。不然,就只能沦为男人的烘托。”
“当然是杀鸡儆猴了。”
不但如此,院子里当差的奴婢也都变得勤抖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