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清趁着他犯含混的时候,朝着红笺招了招手。“明天轮到谁服侍爷?”
在一旁守着许婉清灵魂的两大侍卫吵嘴无常听了这番话,冷峻的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这清楚就是赤果果的诽谤教唆犯法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妾身刚才还说要立端方呢,怎能不以身作则?如果由着自个儿的性子,岂不是又要乱了套了?”许婉清病好了以后,倒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叫蒋三爷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并且,妾身大病初愈,大夫说要好好养着…”
他一走,红笺就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三爷好不轻易来正屋一趟,夫人如何却将他推了出去?”
许婉清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不睬不睬。可她越是冷酷以待,蒋三爷就越是感觉心痒痒的。越是难以获得的,越是感觉贵重。
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支上好的汉白玉簪子来,蒋三爷笑嘻嘻的递到老婆的面前,道:“婉儿…这是我在珍珑阁看中的一根簪子,瞧瞧,喜不喜好?”
这一招杀鸡儆猴,的确是结果明显。
跪在地上的许婉清愣愣的望着床上的阿谁本身,喃喃自语。“我…我真的能够吗?”
颠末她这么一提示,许婉清不由得眯了眯眼。“珍珑阁买的?”
“刚才那番话,既是说给那两个丫环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可记着了?”她对着某处的一团黑影说道。
“当然是杀鸡儆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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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大惊,心中变得惶惑不安起来。本身的儿子是个甚么样的性子,她这个当娘的岂会不知?他俄然向着许氏,这可不是件功德。“好一个许氏,好一个侯府嫡女!”
别人直勾勾的打量着,许婉清很不爽。“看够了没?”
“或许,这才是三夫人实在的性子吧…”刘妈妈思虑很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妾身就不留三爷用饭了。”许婉清眨了眨眼,下了逐客令。
“嗯,看来,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许婉清没有戳穿他的谎话,却也给他挖了个坑。“若真的查出了是谁的手脚不洁净,三爷可否舍得措置?”
刘妈妈摇了点头,垂手而立。“三爷并没说甚么…”
红笺掌管着毕暖阁的人事,记性也是出奇的好。“回夫人的话,明天轮到石姨娘奉侍三爷。”
许婉清悄悄点头。这个风骚成性的三爷,总算是有一丝可取之处。风骚归风骚,却不会干与后院的事情。
不过,瞧着那簪子是上等货品,不要白不要。因而,许婉清抬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