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里飘着花瓣,淡淡的桂花香跟着热气满盈开来,沐月夕褪去衣裳,打散头发,滑入池中。长长地呼出一口,刚才那场架打得累死人了。
花奴们帮她绾上头发,换好衣服,打起灯笼,往守仙居去了。
“我没力量了,不打了。”沐月夕从地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服,往门边走去。
“花主。”花奴拦住她,“花主,花主,您要更了衣才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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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斗,不是扯头发,就是撕衣服,没甚么技术含量。
约莫泡了小半个时候,沐月夕看时候差未几了,换上洁净的小衣,胡乱的挽起秀发,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花奴们打着灯笼把桂芳阁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沐月夕的昙花项坠,面面相觑,这可如何办?
“花主,对不起,奴婢没有找到项坠。”花奴们照实禀报。
“项坠会不会掉在守仙居了?”有人小声嘀咕。
“我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我挂在脖子上的昙花项坠不见了。”沐月夕尖着嗓子喊道。
“嘶啦”沐月夕的衣衿被莫璎扯破了,一截纤细白晳的颈项露了出来。
“有没有找到项坠?”沐月夕问道。
莫璎终究被沐月夕惹得肝火中烧,不顾统统地扑向她,“我,我要撕了你的嘴。”
“我过份?莫璎,你还真是一只倒置吵嘴的牲口。绮姐姐远嫁异国,今后再也不得见面,我悲伤难过。你不安抚也就罢了,还传宫主令,叫我写贺诗,用心往我伤口上洒盐。你这才叫过份。莫璎,你真是个暴虐的坏女人,难怪快二十岁了,还嫁不出去,将来只能老死花朝宫。”
乱吠乱叫那是狗,莫璎不是笨伯,晓得沐月夕还是在骂她不是人,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只是她自恃身份,不肯口出秽语,只是略为大声地怒斥道:“沐月夕,你过分份了。”
花奴们一涌而进,同声问道:“花主,出甚么事了?”
守在门外的花奴们看着衣衫不整,鬓乱钗横的沐月夕愣了愣,主子的事,主子不想说,奴婢问了就是错。花奴们神采和行动分歧,低着头,当没看到,谨慎翼翼地服侍着沐月夕返回桂芳阁。
两人都是弱质女流,撕扯了这么久没了力量,不晓得是谁先松了手,各自分开,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那快找呀!”沐月夕孔殷地喊道。
“随便你想如何样,我都作陪。”沐月夕对莫璎的威胁毫不在乎,翻开门走了出去,嘴角边逸出一丝对劲的笑,事情胜利一半,接下来只要演好下半场戏,昙花项坠就没有效处了。
“我们顿时去守仙居找。”沐月夕说着就往门外走。
“当”,莫璎头上的珠钗被沐月夕扯落,掉在了地上,半边发髻披垂开。
大祁国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可出嫁,最晚也在十八岁之前嫁出,很少有女子二十岁还待字闺中的。莫璎拖到快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一是她自视甚高,二是她身份特别,
“啊!”沐月夕坐在榻上,一边揉眼睛,一边扯长音开端哭闹,“我要我的项坠,我要我的项坠。”
沐月夕歪着头想了想,小声自语道:“有这个能够,刚才我和莫璎打斗的时候,她好象是扯断了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