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哭丧着脸:“如果只拿了人去也就罢了,偏生那些人好似晓得甚么似得,把那宅子里的东西都翻检过了,连一张折子都没剩下,更不消说银票与银子了!”
陈氏见她急得不成模样,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内心一个激灵,忙问道:“你这是如何了,这是出了甚么事了?”
第二日一早,陈氏便忙繁忙碌让人筹办好票据,要送去给几个府上,她要亲身畴昔与那几位夫人解释清楚,需求多少米粮与银子,好教她们放心把银子和米粮送来广平侯府。
听着陈氏与姚氏的话,薛老夫人一时僵住了,手中拈着的佛珠跌落在地上都没故意机理睬,颤抖着嘴问道:“你们说甚么?银子与折子一样也没留下,都被人拿走了?”
姚氏脸上一片暗淡,跌坐在地上:“莫非就如许看着银子一点也没剩下,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去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圈椅里,脸上茫然一片。
姚氏那里还顾得上跟她说甚么端方,又是急又是气得直顿脚:“不好了!不好了!闹出事来了!”
姚氏硬着头皮,低声道:“是,今儿一早来了人说了,说是昨儿夜里有人闯了出来,把银票与折子都搜了去,还把人也拿走了……”
她颤抖动手,端起茶盏吃了口茶定了定神,只是那摇摆不定的茶水让她更是心烦意乱,将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与陈氏道:“这件事前莫要再提,更不能泄漏了动静去,渐渐再让人探听动静吧。”不管如何不能让侯爷晓得。
陈氏固然昔日一副暖和亲热的好性子,这时候也沉了脸:“二弟妹这是做甚么,难不成府里没了端方了!”
陈氏倒是露了难色,低声说着:“只是本来府里的账上已经没了银子,要从那边拿些利钱过来支用,现在……只怕是撑不到腊八了。”
一想到这里,薛老夫人不由地打了个颤抖,老侯爷固然常日里对她算得上是谦让,但如果晓得了这个,怕是绝对饶不了她,说不定还会赶了她出侯府去!
她颤抖动手,指着陈氏:“去,去让人探听,探听清楚是哪一处动的手,我要让他们给我还返来!”
薛老夫人肝火上头,头上又开端模糊作痛,她扶着额头,靠在榻上有力隧道:“我又能有甚么体例,银子都没了。”过了好一会,她才丢下句话来,“今儿不是要去与那几个府里要了施粥的银子,先用着吧,到时候再想体例吧。”
陈氏一时也白了脸,忙忙问道:“是甚么人?只是拿了人去了吗,可还动了别的?”姚氏这位五舅爷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只是这侯府里一半的产业可都放在他手里!
姚氏已经完整乱了,她但是把统统的陪嫁压箱银子,连同昔日里存下的梯己都放在五舅爷手里收利钱了,如果真的拿不回,她可要如何活呀!她顾不得甚么尊卑端方,一把拉住陈氏:“世子夫人,现在可要如何好,不如让世子爷去问一问,探听探听是哪一处官衙让人脱手的,教他们把折子与银子还给我们呀!”
只是还不等她清算安妥出门时,姚氏带着丫头吃紧忙忙进了琼华院来,连等着丫头通传都不肯了,闯进陈氏的配房里来了。
“今儿一早宣北坊那边来了人送了动静,说昨儿夜里闯了好些人出来,都是带着刀明火执仗的,把个宅子里翻了个遍,还把五舅爷给拿了去了。”姚氏急的已经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