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唤住了她:“你不在院子里,这是要做甚么?”迷惑地看着一脸焦心的夭桃与她身后跟着的几名懒洋洋的差役。
青梅唬了一跳,忙细细问了,听着夭桃的话,沈若华的神采沉了下来。看模样,这广平侯府比本身想的更加卑鄙无耻,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抢了陪嫁赶了人出去。
她见薛文昊不言不语,只得不再说这个,唤过侍婢:“去把这休书给琼碧院的人送去,奉告他们今后沈家与我们侯府再无干系!”
“老夫人这是要休了谁?”帘子外却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让房里的母子二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她微微暴露丝嘲笑,回身向本来筹办告别的两名锦衣卫小旗欠了欠身:“二位且留步,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替我做个见证,本来不过是去大理寺看望家父,谁料却惹来这些费事,连陪嫁都被人强抬了去,只怕这事不弄个明白,也没法再安生度日了。”
两名小旗也闻声了夭桃方才的话,对视了一眼,内心衡量着,广平侯府不过是个刚复爵无权无势的公侯府邸罢了,锦衣卫倒也不看在眼里,何况面前这小我但是徐佥事特地交代了不成怠慢的,方才她与徐佥事才密谈了好一会才出来,都是佥事亲身送出门来,态度非常谦恭尊敬,只怕此中有甚么原因,那就不是他们两个获咎地起的了。
他二人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与沈若华道:“夫人尽管叮咛,小的自当效力。”
可未曾想到才到广平侯府门前就见到三夫人沈若华,另有两名锦衣卫的人跟着,不知为甚么眼看着也要搅和这摊事,这下他们但是不敢粗心了,那但是锦衣卫,如果触怒了他们说不好连顺天府府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广平侯府又算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