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李县令,前次还号令着要治我的罪呢!”
“这是贱内。”
可更加费事的倒是他们获得这些动静以后便再无停顿,若论谁最有杀人的怀疑,便是幽兰同柳青云,或是二人亲朋,可幽兰家中人皆是被处斩,柳青云本就是孤儿,底子便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来。
“巧了,竟是在这儿碰到你们。”
李县令天然是不敢治他们的罪的,且不说他们身上另有雨霁国天子的御赐金牌,便是骨姬,也早就鄙人请柬之前同李县令提起过,这是她老友,不成怠慢,一头是圣上龙威,另一头是美人提示,这两边夹攻之下,纵使李县令在县中有多高职位,都得对他们几人好声好气的接待。
骨姬话语妥当之意尽显,再对袅袅投以一笑。
男人只直勾勾的看着骨姬,视野投机祁袅袅身上时,极快的闪过一丝贪婪。
袅袅摆摆手,表示这贺礼没甚么别致。
袅袅他们去金饰铺子拿了那套头面出来又是打扮一番到县令府时已是傍晚,天气渐黑,还可瞥见一轮圆月,白惨惨的摆在天涯,同画上去普通,也无半分光芒,这玉轮与太阳竟是同时在苍穹之上,还离得同人那样近,倒是极其的奇怪。
李县令的声音有些大,又是肝火冲冲的,袅袅凝神谛听便听得细心。
“殷离公子,袅袅女人,乌羽女人。”
锋利的女声想起,内厅的大门便踏进一双朱红绣花鞋来。
骨姬又是一笑,那边李县令倒是过来了。
祁袅袅未曾见过李宽暴露如此神情,便觉风趣,打趣李宽一眼。
“倒是让你操心,我们送你的贺礼给放在管家那儿,是个紫檀木的风雅盒,你如果得空,记得拿出来带上。”
“不留个活口吗?”
“倒是委曲李捕役,来这些劳什子的酒宴。”
“如何,你不想叫我来,我便偏要来!”
“哦,原是如此。”
还未理清接下去如何做,六月十五倒是到了。
祁袅袅环顾一圈,府内风景同第一次见时无二,只是此时来往仆妇多些,都是端着餐盘,提着食盒,急仓促的在那些柳树下赶,另有晚宴来宾三两聚着谈笑,或是富豪乡绅模样,手捋发髯,畅怀大笑,又或是些闺中待嫁的蜜斯,粉绿裙衫,略施粉黛,拿出块帕子说些贴己话,这满园当中,另有脂粉暗香,袅娜的散开来。
女子伸手拉过祁袅袅,将三人带到稍小些的桌上,安排他们坐下。
面前女子着桃红色百褶裙,外披同色掐金线霞帔,下摆广大,曳地而行,脸上妆容比常日要浓艳一些,同色的桃红朱唇,脸颊两旁胭脂艳扫,额心还画上一株火状莲花,佐以骨姬周身妖媚气质,愈发冷傲。
“不需求,应是包氏所派,这个月已是第三回,许是十五便要入县令府,她有些焦急了。”
李县令一拱手,身躯还颤抖几下,凑趣奉迎的模样同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一比便有些逗人发笑。
袅袅便规矩的唤一声,眼带笑意,身边乌羽和殷离也是微微点头。
“包氏,是李县令的正妻。”
正说道李县令呢,祁袅袅他们绕过几个抄手游廊,到了宴饮的内厅,便恰都雅到了李县令和骨姬。
李宽说完,袅袅才放下心来,舀了碗绿豆百合莲子羹,拿着勺子尝起味道来。
李宽语气有些冲动,仿佛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