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李县令,前次还号令着要治我的罪呢!”
“这是贱内。”
“无妨,以后多的是机遇,既然你另有事,我们便先告别了。”
三人神采落回酒桌上来,内厅中点了熏香,烟雾曼妙,另有丝竹管弦声,却叫袅袅仿佛身处梦境,面前的东西也看得迷蒙起来。
“多谢三位恭维光临了。”
“不留个活口吗?”
女子眉眼带笑,并无半分愤怒,末端还勾起嘴角,轻吐一句。
“包氏,是李县令的正妻。”
祁袅袅环顾一圈,府内风景同第一次见时无二,只是此时来往仆妇多些,都是端着餐盘,提着食盒,急仓促的在那些柳树下赶,另有晚宴来宾三两聚着谈笑,或是富豪乡绅模样,手捋发髯,畅怀大笑,又或是些闺中待嫁的蜜斯,粉绿裙衫,略施粉黛,拿出块帕子说些贴己话,这满园当中,另有脂粉暗香,袅娜的散开来。
“我还得去酒窖安排些事情,袅袅你们便先归去吧,还想请你们喝酒,看来不成了。”
待伞落回骨姬那儿,方才的非常便都消逝不见,祁袅袅只是神采略微一白,便又迎上那伙儿黑衣人去,四人皆是脱手狠辣,骨姬尤甚,未几时,刺杀的黑衣人非死即伤,骨姬抽过伞骨一开一合,最后一人倒地,小小四合院内,已尽是狼籍。
“本日还多亏你们来此,不然我一人之力,恐落入贼手,只是刺杀之事倒是不打紧,这些酒碎了可真真可惜,不知去那里补上。”
这天涯奇景自是受人存眷,可本日县令府喜宴却更叫人等候,县令府府门大开,大红绸,大红灯笼,比平凡人家娶正妻还要热烈喜庆几分,门前迎客的管家满脸笑容,接过来宾递来的请柬挨个说着吉利话给送出来。
李宽可贵的浑厚一笑,身边李夫人听到他说话,瞪了他一眼,李宽便伸脱手去,揉揉李夫人的右手,让女子神采红上几分。
袅袅摆摆手,表示这贺礼没甚么别致。
可更加费事的倒是他们获得这些动静以后便再无停顿,若论谁最有杀人的怀疑,便是幽兰同柳青云,或是二人亲朋,可幽兰家中人皆是被处斩,柳青云本就是孤儿,底子便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来。
骨姬又是一笑,那边李县令倒是过来了。
“嗯,李捕役。”
祁袅袅仰着张笑容,冲走在背面的两人道。
“哦,原是如此。”
“巧了,竟是在这儿碰到你们。”
“来宾还未到齐,另有一会儿才开宴,你如果饿了,桌上小菜随便吃些,我方才在这小桌上放了些龙门渡常有的点心果脯,另有一盘白斩鸡。”
骨姬话语妥当之意尽显,再对袅袅投以一笑。
锋利的女声想起,内厅的大门便踏进一双朱红绣花鞋来。
“殷离公子,袅袅女人,乌羽女人。”
“倒是委曲李捕役,来这些劳什子的酒宴。”
“来了,他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老是有豪情,本不肯带他出来,只是这可贵的日子,应当也没人能够欺负他,便也带上他一起来了,叫了个差役跟着他的,这会儿也不知去那里玩了,等他疯够了,天然会返来的。”
李县令有些不耐烦,
少女点点头,心下纳罕包氏暴虐心肠,竟是派了杀手来刺杀一个酒馆酒娘。
李县令的声音有些大,又是肝火冲冲的,袅袅凝神谛听便听得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