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俄然想起来,阿毛前几日便送去李宽府上,也不知是不是来县令府了。
“叫了叫了,都已经叫了三回了。”
三人神采落回酒桌上来,内厅中点了熏香,烟雾曼妙,另有丝竹管弦声,却叫袅袅仿佛身处梦境,面前的东西也看得迷蒙起来。
李宽略微退后一点,身后妇人便刚好上前一步,着一条藏青条纹间色裙,外套藕红色坠地披帛,较之骨姬略微清癯一些,面貌不算娇美,却也是端庄大气,又是盘着牡丹头,气质便更显清秀几分,只是面庞有些惨白,稍显病态。
“无妨,以后多的是机遇,既然你另有事,我们便先告别了。”
“嗯,李捕役。”
正说道李县令呢,祁袅袅他们绕过几个抄手游廊,到了宴饮的内厅,便恰都雅到了李县令和骨姬。
女子眉眼带笑,并无半分愤怒,末端还勾起嘴角,轻吐一句。
可更加费事的倒是他们获得这些动静以后便再无停顿,若论谁最有杀人的怀疑,便是幽兰同柳青云,或是二人亲朋,可幽兰家中人皆是被处斩,柳青云本就是孤儿,底子便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来。
李宽语气有些冲动,仿佛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可算是来了,我领你们到桌上去。”
“不需求,应是包氏所派,这个月已是第三回,许是十五便要入县令府,她有些焦急了。”
骨姬话语妥当之意尽显,再对袅袅投以一笑。
“来了,他从小在这儿长大的,老是有豪情,本不肯带他出来,只是这可贵的日子,应当也没人能够欺负他,便也带上他一起来了,叫了个差役跟着他的,这会儿也不知去那里玩了,等他疯够了,天然会返来的。”
“嗯,袅袅送的是甚么?倒叫我有些猎奇。”
“不留个活口吗?”
“如何,你不想叫我来,我便偏要来!”
只是祁袅袅乌羽和殷离多么身份,懒得与他打号召,如此便落得李县令一人,吊着笑容有些难堪。
待伞落回骨姬那儿,方才的非常便都消逝不见,祁袅袅只是神采略微一白,便又迎上那伙儿黑衣人去,四人皆是脱手狠辣,骨姬尤甚,未几时,刺杀的黑衣人非死即伤,骨姬抽过伞骨一开一合,最后一人倒地,小小四合院内,已尽是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