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自临濮登岸,目标定然是七十余里外的曹州城,曹州刺史部下兵士被高骈抽调过半,面对日渐强大的义兵步队多少有些吃力,加上曹州四周百姓自幼尚武又深受朝廷赋税压榨,王仙芝动员有力,恐怕还未行至曹州城下,义甲士数又多有激增。”
“好!很好!快,且说于本将军听听!”刘琦蕴闻言顿时两眼放光,不住地以手摩挲大腿,显得非常亢奋。
他命人将护城河疏浚,其内遍及削尖的木桩;城门二次、乃至是三次加厚加固,严令大门制止任何人出入;马队打散编入弓手队,两人一组持弓搭箭日夜站于城头,组与组之间间隔还不得超越三米……仿佛已是筹办到了极致。
张咨嘲笑几声,“仙芝小儿,凭你这些乱民也敢攻我曹州府,真是自不量力,来人,给我放箭!”
冷狄目光清冷,望着神采寂然的将军沉默不语。
这个倒是真的,在得知王仙芝攻陷濮州并横渡黄河以后,曹州刺史张咨便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伙穷凶极恶的贼寇下一个要进犯的,定是本身这唾手可得的曹州城。
比起薛崇那种上来直接开骂的脾气,年逾半百的张咨在安慰方面倒显得很有礼教。
“张咨,我敬你是同亲又年龄太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雄师所到披靡,濮州尚且如此,你这小小曹州也不过井里的簪子顺手可拿,你马上翻开城门我保你家人安然,不然让此城血流成河!”
王仙芝勒了勒缰绳,也大声回应。
近几日来,张咨都命百多弓箭手日夜不歇守于城墙之上,一刻不敢怠慢,六月五日,总算迎来了王仙芝的攻城义兵。
刘琦蕴锁眉不言,昨日刺探来的军报里已经提及过这些事,王仙芝一起开向曹州,半路上又招募到千余流民插手,可谓浩浩大荡,并且更首要的是……
“二位公子卜卦之事……可还顺利?”
见王仙芝策马近前,张咨立于城头大声喊道,“上面但是濮州王仙芝?”
“明日便可汇合。”冷狄旋即答曰。
翌日。
看他神采不对,冷狄模糊感觉此人应当和张咨有些私交,故如此安抚他道。
冷狄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刘琦蕴越来越丢脸的神采,缓缓而语。
不过令他吃惊的是,冤句这伙贼寇打着的……竟然也是王仙芝那番“天补均匀”的名号。
“那……张咨当如何?”
“盐贩儿,老夫与你好言相劝,你却如此不识汲引,还是听老夫的劝,快回你的长恒卖你的盐去罢!不然这曹州城你但是来之易,去之不易了!”
张咨年老,但并不昏聩,他很清楚几日之前薛崇是如何败于这王仙芝的,接收了经验的张刺史明白,曹州城门决然不成开,只要死守几日,等兖州救兵一到,曹州城天然安然。
啊……开端的时候大师都还算文明吧,不过张咨见本身一番苦口婆心没起感化,顿时厉声喝道。
如此,曹州刺史张咨那点守城驻兵只怕更是难以抵抗。
“恰是老夫,当年你与老夫在曹州有过一面之缘,算来我们也是同亲,现在何必又向朝廷发难,陷本身于不忠不孝之地?不如听老夫一劝,放下兵器,归顺朝廷,老夫保你安然。”
刘琦蕴闻言顿时泄气,别说率军声援了,照现在的环境来看,就算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也一定能赶在两股贼寇合流之前送到张刺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