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好一会两人辩论,她也觉累了,揉揉太阳穴,温声道:“王家与我玉家也算是世交,先前我们两家之间虽有曲解,看在这么多年的友情份上,该畴昔的就让她畴昔算了。今儿我也来当个和事佬,这么着……”
一向神游在外的玉寰现在终究发觉不对,将玉琳琅拉倒一旁,好声劝道:“娇娇,你夙来是个懂事的,今儿是如何了!”抬高了声音道:“是,我晓得,这件事是王家做的不对,但是他们不是来报歉了么?传闻明天他们家屋子也烧了,屋子里被抄的不成模样,也够惨了,今儿一早他二人就到我娘门前等着,我娘恼他们欺负你,本来不筹算理睬,可想想,毕竟这么多年的友情……娘心软,我也恨,可她既是长辈,开了口,你就当给她一份薄面,不可么?”
“那另有二呢?”玉琳琅冷冷冰冰问道。
王二低着头,声音颤栗:“您明天如果不承诺我,我们就跪在您家门口不走了,啥时候天赐能返来,我们甚么时候起家!”
嚯,这还赖上了!玉琳琅又好气又好笑:“您跪在我家跟前又有甚么用!周公子本日一定返来,抓走天赐的也是县太爷,你要求也该求县太爷!”
玉琳琅冷眼看着两人,一个唱着黑脸,一个唱着白脸,场面真是好不热烈。在看一旁优哉游哉的张氏,内心揣摩张氏也该开口了,那一厢,王二也急傻了眼,哀声道:“大夫人,您也说句话啊!”
玉琳琅听着听着便笑了,笑完以后,脸却冷下来,一字一句问她:“若我说,我不该呢?”
王二说着话就要往下跪,玉琳琅忙扶住他,道:“您这是做甚么!”
张氏这回好生打量她,见她眼里尽是调侃,不由怒上心头,本来到了嘴边的第三件事咽了归去,声音扬起来,怒道:“就这两点,你应是不该?娇娇儿,今儿但是伯母来当和事佬!”
最后几个字意味深长,带着恶狠狠的威胁,似是想说,她来当和事佬,玉琳琅便该卖她这个面子。
“娇娇,‘得饶人处且饶人’呐!凡事要‘适可而止’!”张氏意味深长道。
“王二家的,你也别吵了,娇娇儿,你也消消气。先前我们两家人或许有些曲解,现下人都在这儿,不能劈面锣劈面鼓说个清楚?”
“得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玉琳琅悄悄点头,问张氏:“伯母满腹经纶,事理通篇,怎得前几日我与小满处于水深炽热之时,不见伯母拿这番事理劝戒王家?”
脸一沉,“我本日让你进门,也不过是看在大伯母的面上!不然,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脏了本身嘴!给我出去!”
“你敢不该!”张氏气得要站起来,一旁的王家两人也是面面相觑,过了半晌,王二家的低声嘀咕:“这但是违逆啊长辈,天爷!”
王二家的从未见过王二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刹时愣住了,半晌后捂着眼道:“天爷,没法活了!”张嘴又要嚎啕。
“我们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你还想如何?”王二家的一口肝火上来,扬手就要打人,又被王二按了下去。
“好好好!大伯母您真是看重我!那另有三么?”玉琳琅又问。
张氏对她这昂首帖耳的模样非常受用,眼睛扫过这个屋子,想着只消卖出这个屋子,很快便有大笔银子涌入,她便感觉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