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得饶人处且饶人’呐!凡事要‘适可而止’!”张氏意味深长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适可而止?”玉琳琅悄悄点头,问张氏:“伯母满腹经纶,事理通篇,怎得前几日我与小满处于水深炽热之时,不见伯母拿这番事理劝戒王家?”
张氏对她这昂首帖耳的模样非常受用,眼睛扫过这个屋子,想着只消卖出这个屋子,很快便有大笔银子涌入,她便感觉镇静。
嚯,这还赖上了!玉琳琅又好气又好笑:“您跪在我家跟前又有甚么用!周公子本日一定返来,抓走天赐的也是县太爷,你要求也该求县太爷!”
玉琳琅冷眼看着两人,一个唱着黑脸,一个唱着白脸,场面真是好不热烈。在看一旁优哉游哉的张氏,内心揣摩张氏也该开口了,那一厢,王二也急傻了眼,哀声道:“大夫人,您也说句话啊!”
“你这是在诘责我么!”张氏终究忍不住,将手头上一向捻着的串珠儿重重一拍,“玉琳琅,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么!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伯母了!”
“大伯母一贯是个明白人,那这事儿照大伯母您的意义?”玉琳琅笑着问她。
最后几个字意味深长,带着恶狠狠的威胁,似是想说,她来当和事佬,玉琳琅便该卖她这个面子。
脸一沉,“我本日让你进门,也不过是看在大伯母的面上!不然,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脏了本身嘴!给我出去!”
玉琳琅听着听着便笑了,笑完以后,脸却冷下来,一字一句问她:“若我说,我不该呢?”
“你敢不该!”张氏气得要站起来,一旁的王家两人也是面面相觑,过了半晌,王二家的低声嘀咕:“这但是违逆啊长辈,天爷!”
“王二家的,你也别吵了,娇娇儿,你也消消气。先前我们两家人或许有些曲解,现下人都在这儿,不能劈面锣劈面鼓说个清楚?”
张氏这回好生打量她,见她眼里尽是调侃,不由怒上心头,本来到了嘴边的第三件事咽了归去,声音扬起来,怒道:“就这两点,你应是不该?娇娇儿,今儿但是伯母来当和事佬!”
“娘别活力!”玉寰赶快上来劝她,“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面说着,一面朝玉琳琅挤眉弄眼:报歉,快报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