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息侯慈蔼地笑,“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大女人了,可不就很多学点东西了么。”
圣上驯良道,“这原就是你们该得的。若非朕这程子身子不济,这赏原该更早颁的。”说着,看向了窦宪,“说来宪儿...”
太子沉声道,“窦宪,儿臣之表兄。以亲贵之身为樊篱,战如熊虎,不吝躯命。又与其兵被创数十,肤如描画!若不赐其应有之功,儿臣觍颜东宫之位!”
圣上笑道,“此次行宫兵变,仰仗三位平难了。”
国朝常例,杀敌十人者可晋爵一等。若无此军功,最多不过是犒赏锦帛。
刘炟依样又问了几人其创以所起。他们各自对答。
成息侯一家到来时,恰是人到了一半的时候。
等了一盏茶的时候,殿门口传来衣角摩挲声,成息侯一家忙跟着世人跪下。
如许的大宴,来往时候是很讲究的。若抢在头两个来,一则服侍的人很能够还充公拾好。二则,一些多嘴的人会笑话早来的心急、村夫赶趟似的没见过大场面。而晚来呢,又很轻易惹人谛视,弄不好便会被说成拿乔。是以掐着中间的时候来最好。
太子拥戴,“有甚么想吃的,尽管奉告宫婢们。有甚么想看的,也无妨禀了上来。”
圣上听了,不觉难堪。
窦宪半是惊半是恨,再没想到他们会如许的厚颜,只是一时候想不到甚么体例抵挡。那边圣上的神采又很难堪,显见的也拿他们没体例。心中一凉。绝望、悔怨、痛恨,尽数涌出。
圣上带着皇后和太子一起走上了正位,往下虚扶一把道,“诸位请起。”世人都起了身。
三位郡太守听了,都喜气洋洋盈于脸颊,齐声道,“臣等谢圣上恩。”
太子沉声道,“若炟没有记错,我军伤亡是一万不足。”转向圣上,道,“敢问父皇,比起杀敌一千,自损几百的打法,窦将军不伤一兵一卒而与叛军周旋,是不是更应得封?”
刘炟扫视两位长公主、东平王、琅琊王、阴氏两侯,慢慢道,“我晓得,姑姑、叔叔、两位侯爷,心中仍存阴郭两族的旧怨,这才不欲令窦将军右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