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拂晓,正房内,窗子紧闭,案几上燃着香炉,天竺香的娇甜气味将一室覆盖,一盏油灯将屋内映得暗淡旖旎。
绿莺一惊,昂首看去,那人已然展开眼,满脸防备地盯着她。
“如何不擦了,这可都是你造的孽,你不清算烂摊子,还想让爷这么难受一天,在光禄寺一世人面前,如坐针毡地出丑?”
绿莺不解恨,脑筋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气,照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拧,跟钥匙开锁似的,整整旋了半圈。
又不是没服侍过他沐浴,绿莺干脆压下羞臊,擎着巾帕,大风雅方为他擦拭起来。
这一凌晨,他只感受是那么对劲气风发。正值丁壮,后代双全,虽说那两个傻子不如何靠谱,可幼女呱呱坠地,聪明可儿,极得贰心,美妾相伴,宦途顺利,将来再使把劲儿,生几个儿子,多少年后,子孙合座,冯家后继有人,这一辈子,也就满足了。
再看面前的人,她就是红烧肉,不肥不瘦,不油不腻,吃出来一口,香在鼻间,甜进心门,让他满身都透出一股熨帖,她老是那么恰到好处,该娇就娇,该哭就哭,该爱时会爱,该恨时也不会忍着,端的是盛饰淡抹总适宜。(www.. )</dd>
将温水倒出来,巾帕沾湿,褪下裤子擦拭起来。一想起昨日的痴狂,绿莺就感受浑身发热,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到这时骨头缝模糊还透着虚软有力,紧急处更是肿胀得不可,一迈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清算安妥,她转头扫了眼床上那人,顿了顿,拿着帕子回到床边。
冯元一窒,收了笑,怔怔地望着她。绿莺也后知后觉到本身是冒昧了,这等又掐又拧的脱手事,于床上时再狠恶也是没有过的,平时更是不敢,她是没贼心也没那贼胆,可今儿如何就将他当肉包子掐皮儿似的给掐了呢,莫非疯了不成。
闻言,冯元晓得不能再肆意下去了,用力儿攥了下她的屁股,又一口咬在她嘴唇上,才将头埋在她胸房间深喘了几个来回,压下绮念。
“嗯,乖。”也未再难堪她,床帏被她翻开,冯元看了时候,闭眼安静了半晌,翻身坐起,在她的服侍下穿戴起来。
紧闭的眼霎一展开,风俗了亮光后,冯元才看清面前之人,顿时舒展的眉头像东风一样飘散,豁然一笑,他松开手,懒洋洋道:“甚么时候了,如何起这么早?”说着话,一个急脱手,绿莺不防备下被他扯了个正着,回过神时已被他搂抱着趴在他的身上,二人平躺着叠罗汉。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眨眼间,就被他叼住了嘴儿,如野兽啃食般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