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少爷他......”那婆子瞧了眼端坐在主位的二人,再不敢往下说。
她满眼氤氲地望着冯元,脸颊热烫,情潮难抑,猛地扑到他怀中哽道:“冯爷天人之姿,竟能让奴婢赶上,奴婢何德何能,莫非是烧了八辈子高香?”
几人这下再不敢支吾,谁是一家之主他们可分的清楚。年长的一个婆子开端道:“小翠是少爷院子里的丫环,头些时候去了。因身子上有伤,她老子娘便来讨要说法。”
瞧她瞪着那圆溜溜黑漆漆的眸子子,冯元仰脸轻嘁一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不会利用与你。”
冯元迷惑,攒眉问道:“既是晓得冯府乃小翠主家,为何还来肇事?”
“爷新得了个羊脂白玉快意,过几日给你带来。”顿了顿,他想到另有一事未交代,“对了,爷在朝为官也不便常来这刘家,正幸亏南门那边有个宅院,已着人归置了,他日休沐接你畴昔。”
冯元中气实足的一嗓子,吓得几人赶快出去回话,“老爷恕罪,实在是那小翠的老子娘赖着不走,奴婢才在一处想着辙呢。”
翌日,冯元散衙回府。伉俪两个正坐在正厅说话,忽地从外头传来一阵丫头婆子叽叽咕咕的群情声。
冯元听了这话,心内大为受用。瞧她眼眶微红,眸光盈盈,他朗声一笑,对劲地拍了拍她的小脸儿,“只要你将爷服侍好,爷不会虐待你。”
冯佟氏心一跳,赶快拦住她们几个的话头,“他两个想必是得了失心疯,再不走就打走,实在不可绑了送顺天府衙门去。”
冯元倒在床上,满足地吁了口气。大手一揽,将绿莺搂在怀里,望着那粉润小脸儿,笑着开口道:“你身子不便还这般小意服侍,爷领你的情。说说,想要甚么赏?”
冯元奇问:“如何去的?”
“且慢!”冯元瞧她这般焦炙,暗疑此中必有隐情。他将人唤住,朝她们问道:“小翠是哪个?她老子娘又为何肇事?”
冯元将她拉倒躺下,凑畴昔亲了口那红艳艳的小嘴儿,笑道:“你这可儿儿,不但让爷牵肠挂肚,连你家太太都不舍得放你走,端的让爷好一番周旋。”
以他之力,让这刘家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不是难事,这点刘太太比谁都清楚。可她没想到昔日对她甚为和蔼的冯爷,今儿竟以势压人,暗道绿莺还挺有手腕的,平常端的是藐视这小蹄子了。罢了,俗话说:民不与官争,她只能恨恨放手。
待人远去,冯元一改方才闲适,再忍不住气,狠狠一拍桌子,话从牙缝挤出来:“这个孽障!来人!”
冯元眉头一皱,表示丫环婆子将二人扶起。他端起茶杯撇了撇茶末,敛眉暗忖起来。
他让人取了二百两银票,伉俪二人这才对劲而归。
绿莺一怔,这、这是要替她赎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