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灵珑款步姗姗地进门,却见晌午那名小宫女正笑意盈盈地对她施礼道,“灵珑蜜斯,苏夫人正与夫子们会商事件,请您到揽翠阁等待半晌。”
出身?
苏夫人挑眉,忙将灵珑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也罢,夫子本没甚么好教给你的。何如老九担忧你在宫中受委曲,这才求我收你为徒。你只好生在上书房读书,如有人再敢欺你,你便直接来国子监寻我便是。”
这几日的经历,灵珑本不感觉委曲,可这会子见了墨连玦,她才晓得,她不是不委曲,只是不想向旁人诉说罢了。
柳诗韵这话倒是提示了世人,灵珑再顾不上翠浓是否同意,直接扯了大氅的带子一扔,拉着梅菲儿等人便朝上书房奔去。
灵珑一惊,右手握拳反击,那身影却侧身躲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臭丫头,是我!”
墨连玦皱皱眉头,到底怕灵珑讨厌,便悄悄地推开她,将她牵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他自个儿便捡了个稍远的位置。
灵珑冷静点头,谛视着小宫女分开,这内心到底妥当了。
墨连玦倒是鼻尖轻哼,回身摸了把灵珑的小脸,嘟囔了句“我走了”,然后萧洒迈步分开了揽翠阁。
左功明抱着书卷进门,眼看灵珑已经回书房上课,挑眉问道,“灵珑可病愈了?这般寒凉的季候,不必勉强来上课的。”
翠浓对于灵珑的撒娇视而不见,只细细清算着大氅的带子,恐怕灌了北风出来。
可待灵珑看清楚是那副幽兰花时,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苏夫人。
墨连玦抱着灵珑香软的小身子,感受她小手重柔的抚弄,竟不由地眯起了眼睛,这么小的身子,到底何时才气长大呀!
只路嫣然瞪着眼睛,满脸惊奇,完了,这便完了?她狠狠骂了句小蹄子,连带着愤恨起左功明的偏疼。
墨连缨镇静地点头道,“嗯嗯,灵珑姐姐你真短长,一眼就看出缨儿画的是菊花了。十姐说除了色彩,完整看不出那里像菊花,可缨儿画得就是菊花啊,姐姐你看,看这花瓣,看这花蕊,清楚就是菊花嘛,嘿嘿,十姐公然没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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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噘嘴,不满地嘟囔道,“我就算想贪凉怕也再再不能了,你瞅瞅,我离那痴肥的蚕蛹怕是只差一抿子了。”
灵珑见墨连玦不语,倒也不再诘问,俄然想起家处国子监,便挣扎着要起家,何如墨连玦不肯放人,竟紧紧监禁着她的身子。她不得不焦心肠扯了扯他的头发道,“墨连玦,你快放开,这里是国子监。”
“叩叩叩,叩叩叩!”
墨连玦被灵珑扯得生疼,皱眉道,“臭丫头,本王既然敢来,天然有万全的筹办。”
柳诗韵见其他蜜斯走得差未几,也赶紧规劝道,“翠浓姐姐,你只看我们这些蜜斯的穿戴,比你家蜜斯薄弱的多,快将大氅撤了去,再担搁,你家蜜斯怕要被夫子体罚了。”
灵珑听着墨连玦熟谙的声音,闻着他身上浓烈的墨香味,忍不住委曲地吸吸鼻子道,“墨连玦,你如何才返来呀!”
灵珑讶然,倒是毫不踌躇地屈膝回绝道,“夫子,灵珑有师父。”
灵珑不知墨连玦所想,认当真真地吹着气,墨连玦却唯恐自个儿忍不住心猿意马,赶紧将灵珑扯了返来道,“乖,不疼了,你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