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主子谢王妃”,初九千恩万谢地叩拜庆亲王妃,急慌慌地逃出了门。
灵紫凝气得瞪大了眼睛,她天然看不上初九,可当着世人的面儿被个轻贱的主子嫌弃,她这胸腔内立时升起了一股子熊熊肝火,不由咬牙切齿地瞪着初九。
太子却忍不住皱眉道,“夫人,您也是王谢望族出身,这般粗鄙的话语竟不知有损妇德吗?”
灵珑朝着墨世钧对劲地扬了扬下巴,嫌弃地挥手道,“世子表哥,你且去吧,有珑儿陪着姨娘便好。”
长亭候夫人嘲笑道,“要不如何说缘分了,这手串不过昨日才从妆点楼淘换的,赶巧本日便见了灵珑丫头。喏,灵珑丫头戴着玩儿去吧。”
古灵儿浅淡笑笑,她要福分有何用,不过但愿灵珑安然喜乐罢了。
古灵儿敛袖垂眸,并不接长亭候夫人的话茬子。
灵珑看着那羊脂玉的手镯,忍不住踌躇。莫说这羊脂玉色采纯洁,只见永安侯夫人切身戴着,便知不是浅显的物件。
永安侯夫人悄悄发笑,目睹长亭候夫人将那玛瑙串撸出来又推归去,推归去又撸出来,眉间竟将近捏成疙瘩了,也拿不定主张。她撇嘴嘲笑,却在长亭候夫人再一次将手串撸出来时,忍不住喊道,“吆,长亭候夫人这手串看着倒是奇怪,多迟早戴起的?”
灵紫凝恨得牙痒痒,长亭候夫人却拍掌大笑道,“王妃,看来是本夫人乱点鸳鸯谱了,啧啧啧啧,看把我们初九吓得,竟比那吃惊的兔子跑得还快。也是,若稀里胡涂被塞了个上赶着爬男人床的货品,啧啧,凡是男人怕都要憋闷得想要挠墙去了”。
庆亲王妃勾唇轻笑道,“你这丫头真真好笑,王府里多的是暗卫,本王妃叮咛这点子事情,还需开门叫人吗?”
长亭候夫人见庆亲王妃宠溺灵珑竟比世子还甚,不由舔着脸子夸奖道,“丞相夫人真真是福分。若本夫人也有这般可心的女儿,怕是做梦也要笑醒的。”
灵珑挽着庆亲王妃落座,却悄悄朝怜儿打了个眼色。
灵紫凝打着自个儿的快意算盘,尽管羞怯地揉着帕子坐在榻上。可这会子听了永安候夫人的话语,才开端真正感觉惊骇了。舅娘侯氏恨极了她们母女,若真将她交到舅娘手里,莫说舅娘会为她讳饰找前程了,只怕立时便要逼着她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到时候,便是娘亲和外祖母也说不出甚么的。
永安侯夫人瞟了眼长亭候夫人暗骂蠢货,但见庆亲王妃只提将军府,不提丞相府,便知庆亲王妃不想将此事与丞相府扯上干系。她深深看了古灵儿一眼,朗声笑道,“王妃姐姐,本日本是年酒宴,何故为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滋扰了兴趣。传闻威远将军夫人教诲后代非常得利,不若将这丫头送到她舅娘那边教诲几日。将军夫人是个热情肠,想来定会乐意效力的。”
太子见灵珑三言两语便将氛围搞活了,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墨连玦和墨连漓出门而去。
太子看了眼淡然肃立的古灵儿,故作难堪地沉吟半晌,不由开口道,“婶娘,我与老2、老九与世钧混在一处喝酒,未曾见世钧分开过,我们哥几个当然可觉得世钧证明明净。可灵蜜斯既然混到了岚砚阁,到底毛病了世钧的名声。若悄悄松松地宽恕了她,本太子倒怕她他日在旁的府里又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