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瞟了眼长亭候夫人暗骂蠢货,但见庆亲王妃只提将军府,不提丞相府,便知庆亲王妃不想将此事与丞相府扯上干系。她深深看了古灵儿一眼,朗声笑道,“王妃姐姐,本日本是年酒宴,何故为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滋扰了兴趣。传闻威远将军夫人教诲后代非常得利,不若将这丫头送到她舅娘那边教诲几日。将军夫人是个热情肠,想来定会乐意效力的。”
庆亲王妃挑眉笑道,“太子考虑全面,便如此做吧。只细细叮咛了辜嬷嬷,若端方学不好,便给本王妃长悠长久地教下去。若这丫头他日再做出这般眼瞎心盲的事儿,唔,辜嬷嬷便跟这丫头一起受罚好了。”
庆亲王妃立时笑道,“快,请蜜斯出去。”
长亭候夫人虽刻薄,这话倒是究竟。若端的走错了,即便在院落里未曾发觉,推开房门也早该发明了。若换了普通女子,早就羞臊地逃了出去,可灵紫凝却那般怡然得意坐在榻上,只等着情郎主动中计呢。
灵珑瞪了他一眼,嘟嘴不满道,“表哥你也真是的,屋子罢了,借用一会子又不会少了砖瓦,瞧你那吝啬吧啦的劲儿。嗳,姨娘下次莫要给珑儿倒腾好东西了,还是紧着表哥吧,看把表哥眼馋的”。
灵紫凝恨得牙痒痒,长亭候夫人却拍掌大笑道,“王妃,看来是本夫人乱点鸳鸯谱了,啧啧啧啧,看把我们初九吓得,竟比那吃惊的兔子跑得还快。也是,若稀里胡涂被塞了个上赶着爬男人床的货品,啧啧,凡是男人怕都要憋闷得想要挠墙去了”。
庆亲王妃朝着灵珑招手,待她走近,便责怪地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姨娘日日与你表哥相处,早就烦厌了。何如你这小丫头没知己,来趟王府也不靠近姨娘,到竟与那般蜜斯们一处耍玩。你嫌弃姨娘老了,姨娘可不得拿着你表哥出出气吗。这会子你来了,你表哥倒真真是没用处了。”
庆亲王妃挑眉笑笑,朝着初九挥手道,“初九,你且去吧。本妃既承诺了你老子娘替你找一房贤惠媳妇儿,定不会委曲了你的”。
庆亲王妃挑眉,她若想惩办个小丫头,天然多得是体例。可不管她如何抵赖,灵紫凝出身丞相府倒是不争的究竟。她就算不为旁人,到底要为灵珑的将来留好了相府的脸面。
古灵儿向太子屈膝伸谢,本筹算亲身带着灵紫凝归去,庆亲王妃却不答应,正在争论之际,却听初九拍门回禀道,“王妃,蜜斯来了。”
太子瞥了眼灵紫凝,一时想起了自荐床笫的路嫣然,不由朝着庆亲王妃拱手道,“婶娘,这女子如此不知廉耻,不若拉到铜雀街示众可好?”
永安侯夫人笑得畅快,说话也逗趣,引得世人畅怀不已。
长亭候夫民气疼得心肝肉都在滴血,却撑着笑容拍了拍灵珑的小手道,“不碍事,手串罢了,凭你欢乐便是。”
太子见灵珑三言两语便将氛围搞活了,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墨连玦和墨连漓出门而去。
在回程的马车上,灵珑便听古灵儿讲起了灵紫凝突入岚砚阁又被初九撞见的事儿,心底虽说不上震惊,到底舒坦不起来。幸亏墨世钧没有伶仃回屋,不然,只怕再明净的人,也摘取不洁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