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躬身回声,待太子的身影消逝后,忙推开房门奔进卧房,却惊吓地杵在门口很久。
路嫣然衰弱地嘤咛一声,路生立即惊醒,先将路嫣然抱到床榻上,接着便让快意去讨情大夫,折腾了一整夜,路嫣然毕竟是复苏了畴昔。
灵珑欲哭无泪,泫然欲泣地控告着墨连玦的暴行。
书房内点着烛火,太子瘫在椅背上,不洗漱不憩息,却看着那跳动的烛心发楞。她竟那般看他,带着讨厌地看他。他清楚对她极好,他清楚爱极了她,她却因为那暖香玉手镯便烦厌了他。
灵珑将酒水咽下,红着小脸点了点头,却俄然抓着墨连玦的大掌凝眉道,“墨连玦,王爷的婚事不是要等皇上做主吗?皇上会承诺我们的婚事吗?”
太子挥动手臂又是一巴掌,打得路嫣然直接跌落在床榻下。
路嫣然有那么一刹时的凄然,却转眸邪魅道,“说的是,嫣儿嫁入太子府一年多,有男人即是没男人,现在真是大好,嫣儿再不消守活寡了。哦,路生可比殿下无能多了,倒要多谢殿下将他赐给本宫。”
墨连玦挑眉道,“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灵珑下认识地低头看去,理直气壮地据理力图道,“你胡说,冰儿姐姐清楚说比客岁大了一个半拇指呢。”
墨连玦哄然大笑,一双眼睛却火辣辣地盯着灵珑。
路生游移着坐在床榻边,路嫣然闭着眼睛嘟囔道,“三岁那年,我跟着娘亲进宫拜见皇后,当时候,他十一岁了,汗流浃背后站在太阳底下蹲马步。我喊他,他不睬我,我踹他,他也不睬我。可我的鹞子飞到树上,他却情愿爬上大树上,帮我将鹞子捡了返来。那鹞子我一向留着,可惜现在没用了。路生,你帮我跑一趟太傅府,将那鹞子偷出来,不消拿给我,烧掉便是。”
墨连玦险恶地勾唇,直接将大掌伸了出去,还非常安然地颠着脚,瞻仰星空,做足了风骚大少的模样。
路嫣然从枕间爬起来,肿着右脸奸笑道,“如何?被灵珑晓得了算计,你气愤了?难过了?哈哈,太子殿下终究晓得被敬爱之人腻烦的滋味了吧,哈哈哈哈哈,本宫畅快极了,连头次算计你,都没有这般的畅快。”
路生顺手抚摩着路嫣然的头发,路嫣然倒似睡着了般,再没有开口说话。
灵珑美滋滋地笑了,犒赏般地轻吻着墨连玦的唇角,转头持续朝着醉鹅伸出魔爪。靖王府的炊事竟比御膳房的还要合脾胃,少不得要多吃一点。
路嫣然哄然大笑,花枝招展地颤着身子道,“殿下可真是朱紫多忘事,这主子但是太子殿下许给本宫的,天然便是本宫的人。这主子听话得紧,本宫想何时要便何时要,想如何要就如何要。如何,太子殿下妒忌了?”
太子蹲下身子探了探路嫣然的鼻息,轻啐一口,敛着衣袍出门。
墨连玦赶紧递了一杯清茶给灵珑漱口,拍着她的脊背邪笑道,“如何,盼好久了吗?一听本王要提亲便如许冲动。”
灵珑哧哧软靠在墨连玦怀里,笑得如偷腥的猫儿般,有恃无恐道,“玦哥哥,你说甚么呢,珑儿可听不懂!”
路生光着身子滚下床榻,跪伏在地沉默不语。
墨连玦顿觉心花怒放,那被灵珑啃咬的耳垂却垂垂发烫起来,竟伸展到脖颈处,乃至是全部身子。他咬牙压抑着兴旺而出的欲念,拧了拧灵珑的小脸笑骂道,“死丫头,你倒晓得如何让本王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