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熏香里除了阿芙蓉另有米囊,乾帝镇静难耐,草草将奏章唆使完,到底还是摸到了忘忧宫里。
梅朱紫忙抚摩着乾帝的胸膛安抚道,“皇上,但是昨夜没睡好?媚儿那边有巫医开的熏香,过会子取来可好?”
灵珑点头道,“恰是。”
少时,乾帝气喘吁吁地起家,非常气恼地捶打着书案。
太子迷醉地赏着美人,那眼神不免炽烈了些。
梅朱紫瞥了眼西沉的日头,掩唇呵欠道,“本宫乏了,不扰mm作画了。”
灵珑娇俏道,“且随你。本夫子交战上百场,旁人多是十几子,几十子,只朱紫这处不过戋戋两个子。朱紫不玩,本夫子倒放心了,若然他日输给朱紫,岂不白瞎了我这夫子的名声。”
乾帝将裤子提上,揽着衣袍沉声道,“朕乏了,你回吧。”
梅朱紫不敢吭声,乾帝却抓着她的下巴恶声道,“如何,嫌弃朕老了,不顶用了?”
乾帝放开梅朱紫,坐在椅子上喝汤,状似随便道,“媚儿,传闻你去了西岚宫?”
灵珑故作轻巧地哼着小调,她若想走,没人能拦得住她,乾帝倒莫要打着以她为质来威胁丞相府,不然……
梅朱紫傲岸挑眉,无趣地撇嘴道,“到处见人奴颜媚色,好轻易到mm这里躲躲平静,mm这是拿话挤兑我呢?”
乾帝草草点头,捧着汤膳边吹边喝,梅朱紫复填了一碗,拿着汤勺缓缓搅拌,一双眼睛,却娇嗔地睨着乾帝。
乾帝本欲责备,但见梅朱紫非常吃力地端着汤膳,立时欣喜招手道,“媚儿,快,与朕盛一碗,快。”
梅朱紫将黑子丢入棋盒内,凝眉率性道,“如此,今后本宫再不碰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了。”
灵珑指了指画板和棋局,敛了衣裙朝梅兰阁而去。这便是做了夫子的好处,凭白填了两个粗使丫头,倒免得冰儿和翠浓劳累了。
梅朱紫将半裸的衣衫穿戴好,抚上乾帝的肩头安抚道,“皇上,您定然是疲累了。不若媚儿先归去,明日再来看您。”
乾帝凝睇着梅朱紫,但见那小脸上娇媚外露、城府不敷,立时慵懒地呼唤道,“媚儿,倒朕这里来。”
梅朱紫妖娆地挥了挥帕子,方踏出凉亭,两名宫女便一左一右的搀扶而来,那娉婷摇摆的身材,要多邪魅便有多邪魅。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朱紫的手指,梅朱紫惊吓地收回,捂着胸口娇嗔道,“皇上,您吓着媚儿了。”
灵珑轻咬唇瓣道,“臣女不懂太子所言。臣女方才并未瞥见太子。”
灵珑一时无言,梅朱紫却率先落下黑子,朝着灵珑云手道,“灵夫子,您请。”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太子端倪一凛,她二人当即屈膝退了下去。
灵珑愕,随即喜笑容开道,“如此,倒要静候朱紫来打擂了。”
乾帝将梅朱紫抱到书案上,大手一挥,案上的册本奏折刹时便散落一地。他看着身下鲜艳的小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太子看着灵珑拜别,怒不成遏地打碎了茶壶,他便派人盯着她又如何,他得不到她,誓不罢休。
灵珑发笑点头,斟了果子茶递给梅朱紫,屈膝告饶道,“是臣女错了。朱紫如何这会子过来?”
乾帝喝完一碗,满足地叹了口气。但见梅朱紫娇滴滴地小模样,忍不住将大掌揉了上去。
灵珑背过身子,不耐烦地压了压眉心。若晓得这心越散越乱,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觉。她胡乱采了捧秋海棠,屈膝施礼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赏玩,臣女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