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朱紫瞥了眼西沉的日头,掩唇呵欠道,“本宫乏了,不扰mm作画了。”
灵珑收了笑容,朝着虚空打了记响指,立时便有两名宫女立在石阶下,朝着灵珑屈膝施礼道,“蜜斯,有何叮咛?”
梅朱紫妖娆地挥了挥帕子,方踏出凉亭,两名宫女便一左一右的搀扶而来,那娉婷摇摆的身材,要多邪魅便有多邪魅。
灵珑背过身子,不耐烦地压了压眉心。若晓得这心越散越乱,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觉。她胡乱采了捧秋海棠,屈膝施礼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赏玩,臣女告别。”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朱紫的手指,梅朱紫惊吓地收回,捂着胸口娇嗔道,“皇上,您吓着媚儿了。”
灵珑点头道,“恰是。”
梅朱紫鼻尖轻哼,想她,只怕想她的汤膳了。那汤膳里增加了阿芙蓉,以乾帝现在的身子,只怕一顿不食便会浑身颤抖,莫说批阅奏章,只怕连狼毫笔也握不住的。
梅朱紫不答反问道,“这棋但是mm布的?”
小宫女奉承道,“朱紫,皇上可真疼您,一会子不见,竟派了康公公来寻您。”
灵珑娇俏道,“且随你。本夫子交战上百场,旁人多是十几子,几十子,只朱紫这处不过戋戋两个子。朱紫不玩,本夫子倒放心了,若然他日输给朱紫,岂不白瞎了我这夫子的名声。”
那熏香里除了阿芙蓉另有米囊,乾帝镇静难耐,草草将奏章唆使完,到底还是摸到了忘忧宫里。
梅朱紫忙抚摩着乾帝的胸膛安抚道,“皇上,但是昨夜没睡好?媚儿那边有巫医开的熏香,过会子取来可好?”
少时,梅朱紫终究莲步轻移的踏入了乾清宫。
茶是果子茶,小点倒是鲍螺酥、豌豆黄和翡翠糕,皆是灵珑爱吃的小食。
太子伸手劝止道,“可贵巧遇,饮杯茶吧。”
太子迷醉地赏着美人,那眼神不免炽烈了些。
灵珑见太子态度强势,倒不想与他在御花圃里争论,干脆抬脚朝着凉亭而去。
灵珑撇嘴轻笑道,“朱紫只怕日夜不得安枕了。”
“哼,美得你!”梅朱紫轻哼,却趁着端茶的机遇低语道,“mm,皇上仿佛在命人调查丞相府。”
灵珑敛眉含笑道,“不知梅朱紫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请朱紫恕罪。”
乾帝放开梅朱紫,坐在椅子上喝汤,状似随便道,“媚儿,传闻你去了西岚宫?”
梅朱紫将黑子丢入棋盒内,凝眉率性道,“如此,今后本宫再不碰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了。”
太子冷哼挥手,但见两道身影一闪而过,他便有些愤然地捶打着石案。
乾帝本欲责备,但见梅朱紫非常吃力地端着汤膳,立时欣喜招手道,“媚儿,快,与朕盛一碗,快。”
灵珑鼻尖轻哼,乾帝既思疑她懂阵法,又岂会放过丞相府。何况她被指派为棋艺夫子已稀有日,既没有安排讲课,也不准她随便出宫。不像封赏,倒似找了个名头将她困在宫中。
乾帝将梅朱紫抱到书案上,大手一挥,案上的册本奏折刹时便散落一地。他看着身下鲜艳的小人,如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乾帝凝睇着梅朱紫,但见那小脸上娇媚外露、城府不敷,立时慵懒地呼唤道,“媚儿,倒朕这里来。”
梅朱紫忙滑下书案,端着砂钵分开了乾清宫,转脸却派人将那熏香送到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