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闺秀有羡慕的,有眼馋的,等着站队奉迎的朝臣命妇却有些难堪。若换了旁的事情,天然是圣旨为大。可婚配之事本属后宫统领,太后仙逝多年,皇后的懿旨天然是头一份的高贵。圣旨和懿旨落到同一个女子头上,只怕丞相府要头大了。
墨连玦昨日才返回京都,除了和墨连渊回禀战事外,未曾伶仃进入御书房。何况灵翰霆同墨连玦的密切太子看在眼里,天然以为这圣旨是灵翰霆求来的。
路嫣然了然地看了灵珑一眼,跟着谭侧妃分开了宴席。
灵珑嘟嘴不满,转头便咬上墨连玦的胸膛,似嗔似怪似撒娇。
太子邪狞道,“你便如此必定,你能嫁的成?”
灵珑嘟着微肿的小嘴哧哧傻笑,墨连玦抚触着她的唇瓣轻叹道,“混闹!下次不准吃了。”
灵珑正哼着小曲作画,太子冲进凉亭,抓起她的手腕诘责道,“灵珑,你心悦嫁给墨连玦?”
梅朱紫对劲地扬眉,灵珑忙拱手作揖,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谭侧妃叩伏称是,路生将太子打横抱起,大跨步朝殿外而去。
灵珑闭着眼睛呢喃道,“现在在宫里,梅朱紫的话比旁人的都管用。”昨日她得了路嫣然的动静,便让翠浓递了纸条给梅朱紫。
太子冲出丞相府,对着古木拳打脚踢,累极以后,竟豁然笑了起来。他将染血的拳头放到唇边吮了吮,响指一吹,骑着骏马扬长而去。
太子将路嫣然扔在地上,路嫣然大口地喘着气,癫狂地笑道,“哈哈哈,对别的女人,你老是如此绝情的。”
灵珑翘着小脚吃冰糕,冻得牙齿直颤抖抖,便将小身子缩进墨连玦怀里,不幸兮兮喊道,“玦哥哥,冷!”
太子从怀里取出懿旨扔在石案上,挑眉轻讽道,“喏,赐婚懿旨。且拿着吧,本殿倒要看看,圣旨和懿旨,丞相府会选哪一个?”
朝臣命妇叩伏谢恩,梅朱紫却抽暇朝着灵珑挤眼睛。
灵翰霆这话,说的墨连玦倒像上门半子似的,只不过这上门半子得来不易,还得以全部靖王府为聘礼。
灵珑见太子那般小鸟依人,不由捂着嘴巴偷笑,只觉一袭浅蓝缓缓靠近,忙敛了小手故作安然。
太子扯了扯衣袍,夹着那卷轴,阔步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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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翰霆轻描淡写道,“康总管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工夫。”
宴席持续到亥时三刻,朝臣们喝酒作乐,命妇蜜斯们皆有些撑不住了。皇后和容妃一早便找了借口分开,灵珑困乏地眼皮打斗,撑着精力朝着梅朱紫打眼色。
灵珑忙不迭地点头,爬进墨连玦怀里,倚着他的胸膛喟叹。
乾帝拍着梅朱紫的小手疼惜道,“啧啧啧,不幸了朕的媚儿,如此,尽数散了吧。”
“与我何干?”路嫣然拍掌大笑,点头咋舌道,“啧啧啧啧,真是痴情啊!你说,如果她晓得你将自个儿的女人送给侍卫糟蹋,又对长年宠幸的妾室下了绝子药,她会如何看你?她……”
太子蓦地咬紧牙关,非常不甘道,“灵相,这是父皇几时公布的圣旨?为何本殿下未曾获得动静!”
路嫣然扬唇调侃道,“如何,迫不及待了?”
敬酒朝臣一时惶恐,倒多亏谭侧妃机灵,撑住太子告罪道,“皇上,本日苍玄雄师班师,太子殿下许是太畅怀,这才多饮了几杯,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