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邪狞道,“你便如此必定,你能嫁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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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环着灵珑的身子,抵着她的发顶勾唇道,“那圣旨,如何得的?”
灵珑闭着眼睛呢喃道,“现在在宫里,梅朱紫的话比旁人的都管用。”昨日她得了路嫣然的动静,便让翠浓递了纸条给梅朱紫。
太子从怀里取出懿旨扔在石案上,挑眉轻讽道,“喏,赐婚懿旨。且拿着吧,本殿倒要看看,圣旨和懿旨,丞相府会选哪一个?”
朝臣命妇叩伏谢恩,梅朱紫却抽暇朝着灵珑挤眼睛。
太子扯了扯衣袍,夹着那卷轴,阔步拜别。
路嫣然瘫软在地上,这个时节,杏花树没有花香,她的眼角却仍然有泪。她胡乱地摸了两把,有人搀扶着她,她不必猜想便晓得是谁。她将手臂直直地伸展,路生将她打横抱起,她俄然忆起昨日路生便是这般抱着墨连竹,她眷恋地蹭着路生的腰身。
灵珑咬得牙酸,但见墨连玦包涵宠溺地笑着,便觉自个儿有些在理取闹。她羞赧地挠了挠头,解开墨连玦的衣衫一瞧,公然是深紫的牙印,再咬下去,只怕真的要出血了。她咬了咬唇瓣,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牙印。
灵珑见太子那般小鸟依人,不由捂着嘴巴偷笑,只觉一袭浅蓝缓缓靠近,忙敛了小手故作安然。
隔日,丞相府嫡女被赐婚的事儿,传遍了全部京都。此次赐婚非比平常,乾帝将此女赐给靖王爷,皇后将此女赐给太子爷,兄弟二人夺妻之战,如何看都是一场大戏。
灵翰霆这话,说的墨连玦倒像上门半子似的,只不过这上门半子得来不易,还得以全部靖王府为聘礼。
谭侧妃叩伏称是,路生将太子打横抱起,大跨步朝殿外而去。
太子攥紧了手中的圣旨,恨不能将它撕成了碎片,可他深沉地呼吸几下,将圣旨捧给灵翰霆冷然道,“灵相真是深藏不露,长辈佩服。”
梅朱紫对劲地扬眉,灵珑忙拱手作揖,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墨连玦冷不防冻得一机警,但见灵珑带着得逞的笑,捧着她的小脸便亲了上去。
太子勾唇笑道,“太子妃的位置空着,那位置更合适你。”
梅朱紫奸计得逞,攀附乾帝肩头撒娇道,“皇上,臣妾身子乏了,想先归去安息。”
灵珑忙不迭地点头,爬进墨连玦怀里,倚着他的胸膛喟叹。
路嫣然扬唇调侃道,“如何,迫不及待了?”
墨连玦微微颦眉,抚摩着灵珑的背脊笑骂,“嘶,臭丫头,你想行刺亲夫吗?”
太子冷哼一声,甩着衣袖愤但是去。
墨连玦昨日才返回京都,除了和墨连渊回禀战事外,未曾伶仃进入御书房。何况灵翰霆同墨连玦的密切太子看在眼里,天然以为这圣旨是灵翰霆求来的。
福管家躬身将圣旨托举给太子,太子一把抓过,“哗啦”一声便展开了。确切是乾帝亲笔誊写的圣旨,右下角处还印着苍玄国的玉玺。
乾帝这阵子更加诡异,乾清宫里满床满榻都是粉红鲜绿之色,旁人进不得,只梅朱紫倒不时守在乾清宫。不似宠妃,倒似闺阁知己,日日倒腾着女儿家的玩意与乾帝逗趣。乾帝得了趣,只要不失体统,梅朱紫的话反倒才是圣旨。
灵翰霆捧起茶盏,一袭墨蓝色的身影从屏风后跨出,躬身拱手道,“连累相爷,连玦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