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投洗布巾,就着灵珑用过的水洗漱结束。伉俪二人手挽动手分开了卧房,只余兰儿和冰儿目瞪口呆。她们晓得靖王爷疼宠自家蜜斯,却不知是这般疼宠。姐妹二人相视而笑,自去清算床榻上的狼籍。
墨连玦发笑,统统的严峻刹时化为乌有。他用令媛秤挑起灵珑的红盖头,勾了勾她的小脸轻笑道,“臭丫头,只晓得喊饿”。但是笑骂后,他便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微光透过窗棂射进房内,黑凤翎般的长睫毛,在墨连玦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挑逗得灵珑很有几用心痒难耐。
灵珑看着墨连玦笨拙当真的模样,有种飘飘然的幸运感。她双手捧着墨连玦的俊脸“啵”了一口,墨连玦顿觉莫名。
灵珑轻咬唇瓣,用莹白的手指滑动着墨连玦的眉宇。但见墨连玦并无复苏的陈迹,便偷偷地俯身印下一记轻吻。她得逞般的轻笑,正要起家之时,纤腰却被一双铁臂环住。她下认识地惊呼一声,那嫣红的唇瓣刹时便失了声音。
灵珑巧笑盈盈地站着,仿佛只是一名初为人妇的少女,生得亭亭玉立,端得安然自如,可乾帝却阴测测盯着她。
墨连玦撕磨着灵珑的樱唇,这般晨起便能相见的经历,他本日终能体味。可他只是不休不止地吻着,缠绵悱恻,偏又浅尝辄止。
灵珑眨眨眼,本该感觉羞赧,却哧哧地笑了起来。
墨连玦带着酒气排闼而入,兰儿和冰儿忙屈膝施礼喊了声“王爷”。
灵珑悄悄地眯了眼睛,墨连玦紧了紧握着她小手的大掌,灵珑莞尔一笑,拎着裙角屈膝施礼道,“臣媳(儿臣)见过父皇。”
灵珑撇嘴不满,墨连玦忙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乖,若困觉,过会子在马车上睡。”
灵珑潮红着小脸点头,天晓得贺服为何有这么多纽扣。她解开一个另有一个,解了三五个,那喜服还是无缺如初地裹在身上。她咬了咬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正欲将衣纽扯开,卧房内传来“咕……咕”的声响,于这沉寂的夜里,格外清脆。
墨连玦作势要扑上去,灵珑抓紧被角踢蹬,两人正混闹之时,冰儿在门外轻声唤道,“王爷,王妃,该起家进宫了。”
话音刚落,冰儿和兰儿端着盆子出去,见自家蜜斯那般无行无状地骑在墨连玦身上,都羞红着小脸低了头。
灵珑看着那张贪婪衰老的面庞模糊作呕,她将拳头握得死紧,却故作云淡风轻道,“若然臣女不从呢?”
灵珑责怪抬眼,来不及辩白,便被墨连玦噙住了双唇,满腹的感慨都灌输到吻里,交缠在相互之间。
墨连玦凝眉看向灵珑,这般小事,自该有当值寺人才是。父皇如此说,只怕是找个借口遣了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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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任劳任怨地递了苏荷糕,灵珑小口吃着,间或递给墨连玦。
卧房内沉寂下来,些许微光透过窗帘射入,倒显得这橙黄的光芒,更加颓靡了。
灵珑嘚瑟地扭了扭小屁股轻哼道,“且看本王妃会不会等闲让你到手去!”
这句夫君叫得墨连玦心花怒放,他发笑点头,拍着灵珑的小屁股邪狞道,“且看本王下次能不能轻饶了你。”
墨连玦身子一颤,寂然地趴在灵珑身上。
灵珑将小手探向墨连玦,墨连玦欺身上去,重重柔丝垂幔缓缓飘落,遮去一床旖旎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