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带着酒气排闼而入,兰儿和冰儿忙屈膝施礼喊了声“王爷”。
灵珑嘿嘿傻笑,不予解释,三两下穿戴好衣裙,跳上墨连玦的背脊嚷嚷道,“快去梳洗,本王妃肚子饿了。”
墨连玦发笑地勾了勾灵珑的鼻尖,“惯会磋磨本王。”
灵珑巧笑盈盈地站着,仿佛只是一名初为人妇的少女,生得亭亭玉立,端得安然自如,可乾帝却阴测测盯着她。
御赐姻缘,大婚以后天然要进宫面圣谢恩。
灵珑已经虚软有力,只能紧紧攀附着墨连玦的身子。她多想抽暇说一句“先用膳”,但是那句“丫头,帮我”,将她残存的明智摈除到了九霄云外。
乾帝撸着髯毛点头,俄然压着胸口沉声道,“老九,父皇胸闷,且去太病院看看本日的汤药得了没?”
墨连玦凝眉看向灵珑,这般小事,自该有当值寺人才是。父皇如此说,只怕是找个借口遣了他出去。
灵珑故作娇嗔地伸手道,“墨连玦,服侍本王妃换衣。”
微光透过窗棂射进房内,黑凤翎般的长睫毛,在墨连玦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挑逗得灵珑很有几用心痒难耐。
墨连玦抓着灵珑的小手重吻,新剃的胡茬儿刺得灵珑手心刺痒。灵珑下认识后退,墨连玦却不准她逃脱,“乖,等我返来。”
灵珑第一次画这般浓艳的妆容,国色无双自不必提,只那纯洁中带着娇媚的眼睛,刹时迷醉了墨连玦的心神。他贪婪地凝睇着灵珑,倒似从未见过般愣神儿。
墨连玦吻着吻着,便不满足于如许的唇齿相依,环着灵珑纤腰的手,已经开端摸索鸳鸯锦喜服的衣纽。但是他对女子的衣裳实在是没有研讨,摸索了半天,硬是不得其门。他挫败地低吼一声,抓住灵珑的手放到领口,用着哑忍发颤的声音唤道:“丫头,帮我……”
关门声悄悄响起,灵珑闻嗅到熟谙的墨香之气,轻扯衣角嘟囔道,“墨连玦,我饿了。”
墨色窗帘掩蔽得严严实实,血祭之阵早已废除,天然瞧不见那骇人的鬼怪之像。可供奉台上,却仍然点着长长的香烛,那铜镜,也还是敞亮如初。
墨连玦轻捏灵珑的小脸笑道,“行,本王宠你一回。”说罢,手脚敏捷地穿戴好长袍,取了床头的红色衣裙替灵珑穿戴起来。只他到底不谙练,折腾了很多,那长裙仍然歪歪扭扭地挂在灵珑身上。
灵珑轻咬唇瓣,用莹白的手指滑动着墨连玦的眉宇。但见墨连玦并无复苏的陈迹,便偷偷地俯身印下一记轻吻。她得逞般的轻笑,正要起家之时,纤腰却被一双铁臂环住。她下认识地惊呼一声,那嫣红的唇瓣刹时便失了声音。
乾帝圆瞪着眼睛嘶吼道,“你若不从,朕便强取。”
这句夫君叫得墨连玦心花怒放,他发笑点头,拍着灵珑的小屁股邪狞道,“且看本王下次能不能轻饶了你。”
灵珑眨眨眼,本该感觉羞赧,却哧哧地笑了起来。
灵珑挑眉,小鸡啄米似的啄了啄墨连玦的唇瓣,“墨连玦,我要吃苏荷糕。”
墨连玦垂眸躬身道,“父皇身子有碍,自当以龙体为重。”
乾帝慈眉善目地摆手道,“老九,灵珑,你二人昨日大婚,父皇未能列席,倒莫要痛恨父皇才好。”
墨连玦神态自如地拍了拍灵珑的小屁股,灵珑顺势滑了下来,接过冰儿递来的布巾擦拭脸颊,转手递给了墨连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