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傲然扬眉道,“我家主子乃番禹国的二皇子,快让你家相爷出来驱逐。”
灵珑舒畅地轻叹,眯起眼睛悄悄地享用着。昏昏欲睡之时,却感受那大掌在身子上四周游移,她一时羞赧,不由展开眼睛责怪道,“墨连玦,不准你再混闹。”
墨连玦吻着灵珑的脸颊轻笑,“便是为着此事?”
介海轻挥衣袖,朝着嘉木赤勒躬身拱手道,“回这位公子,我家夫子赌彩,少说要十万两黄金,且不准赊账,公子可想好了?”
东升将人拦下,嘉木赤勒便靠在石狮子上叫唤道,“灵相,灵翰霆,赤勒来访,我们是老友情,倒莫要如此绝情的好。”
灵珑啜饮一口,朝着嘉木赤勒轻笑道,“本蜜斯有事,不作陪了”,说罢,直接将两粒白子丢入棋局,推开窗户,飘摇而去。
墨连玦作势要扑上去,灵珑扯着嗓子便要尖叫。
灵珑咬着被角辩驳道,“你才是怯懦鬼。”
福管家脚步轻缓而来,朝着嘉木赤勒躬身拱手道,“何人求见相爷,烦请报上名来。”
颜鹤躺在地上,胸膛狠恶起伏着,那拳头要真砸在身上,他这小身板只怕接受不住。
灵珑忙不迭点头,墨连玦松开手,点着灵珑的额际叮咛道,“珑儿,嘉木赤勒拜访丞相府,只怕墨连竹要有所行动了。不若请岳父岳母去大悲寺礼佛,京都的喧闹,留给我来应对便好。”
灵珑收敛笑容,凝眉低语道,“到了西林陵,倒愈发便宜他行事了。”
嘉木赤勒能打败棋艺轩的棋师们,确切有几分真本领。
颜松顿时惊诧,嘴唇翕动道,“行吧,喝与不喝,端看王爷的意义了。”
“好咧!”东升咧嘴大笑,在颜鹤的瞪视下,离了丞相府。
东升踢了踢颜鹤的小腿打趣道,“嗳,颜小管家,工夫不错啊。”
“和亲?”灵珑凝眉道,“你便也同意和亲吗?”
嘉木赤勒含笑眯眼,驼衣女子闪了闪眼神,强装平静道,“两粒罢了,且看你如何赢棋。”
颜鹤左闪右躲,虽有些狼狈,嘉木赤勒却占不到便宜。可嘉木赤勒本受了伤,拖得时候越长,出拳便越慢,到底让颜鹤钻了空子,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灵珑扯了扯墨连玦的手臂沉声道,“嘉木赤勒透露了身份,只怕明日便会递送拜帖。和谈事件,可商讨安妥了?”
墨连玦难掩心喜,墨世钧和孟之郎等人则满眼打趣。
嘉木赤勒垂眸凝睇棋局,沉吟很久后,便将黑子扔回了棋盒,“是鄙人输了,棋艺轩公然是卧虎藏龙。”
“嗯!”灵珑重重点头,见墨连玦并无惊奇之色,便知他定然获得了动静,干脆慵懒地躺在榻上,踢蹬着小脚磨蹭道,“唔,好些日子没回家了,真舒畅。”
灵珑云淡风轻地拍了拍小手,“本蜜斯嘴笨,只这么点子蛮力,不得不拿出来献丑了。”
灵珑含着墨连玦的手指,咬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时无措,那委曲怯懦的小眼神竟莫名地勾民气魄。
墨连玦勾了勾灵珑的琼鼻打趣道,“晓得你心悦为夫,却不知你心悦为夫至这般魂不守舍。”
嘉木赤勒伸手去抓,只觉白纱拂过手掌,带着点子清冷和些许失落,不及回神,介海已然眯眼嘲笑道,“我家夫子既先落下棋子,余下的,不拘子数,不拘招数,公子自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