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燕哭得正带劲,灵珑敛裙出去,弹了粒棋子点了她的哑穴。
灵珑醒来时,墨连玦并不在房内。她斜靠在龙椅上迷迷瞪瞪,见桌角有几张奏折被墨笔打叉,拿过来一看,竟都是要求墨连玦充分后宫的。
墨连玦垂怜地抚摩着灵珑,许是惊扰了她,便见她皱眉噘嘴,更加往墙根处挤去。墨连玦忙停了手,细心将她抱到枕头上,替她盖好棉被,方分开了卧房。
墨连玦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盏立即碎裂开来。
墨连玦吻了吻灵珑的额头,捏着她的小脸笑道,“这堂夫人,表夫人,嫡夫人,庶夫人,都是你,就算轮换也轮不到旁人。幸亏只你一个,不然,只怕为夫要心力交瘁了。”
杨玉燕心内慌乱,却咬牙对峙道,“老爷,现在您有了做皇后的女儿,天然瞧不上这庶出的后代。可即便庶出,也是您的骨肉,你若想弃,弃了便是。找些莫须有的罪名糟蹋贫妾,贫妾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说完这话,竟真的朝梁柱撞去。
灵翰霆垂怜地看向古灵儿,古灵儿却凝眉盯着杨玉燕,她竟真的敢……
灵翰霆挥袖将杨玉燕甩开,神情冷然道,“杨氏,当年我未曾近你的身子,你且说说,非儿从何而来?”
“哼!”灵珑轻哼一声,侧过身子不睬人。
墨连玦刚入书房,便将审判裴斐之事奉告了灵翰霆。灵翰霆震惊之余,更多的,倒是松了口气。这么多年,他对古灵儿,毕竟是有了解释。
“带介饶去的?”灵珑挑眉,“如此,他全招了?”
灵珑一时愣住,做了天子,情话便能说的如此顺溜吗?她娇羞地咬了咬唇,她向来晓得墨连玦的情意,此番混闹,不过是女儿家的小矫情罢了。
墨连玦朝着介饶挥手,介饶抱拳拜别,他便坐到龙椅上,悄悄伏在灵珑的身子上,“我不过刚返来,总不至因而我惹了你。谁敢惹皇后娘娘活力,奉告朕,朕一准办了他。”
灵珑撇撇嘴,顿时心生不满。说甚么传宗接代,连绵子嗣,的确冠冕堂皇。浅显百姓清楚都是一夫一妻,也没见谁家断了香火的。她细心看了看落款,公然是几个老臣,偏巧家里有适龄的女子。
“不,不是,不是的。他们是甥舅,是甥舅。”杨玉燕慌乱地辩驳,蒲伏着扑向灵翰霆,“老爷,你信赖妾身,非儿是您的儿子,是您儿子啊。”
介饶挑眉道,“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