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当中,楚维琳在等着常郁昀的答复,可等了半晌,对方还是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大赵氏的手腕和本事,楚维琳深有体味,宿世做媳妇的那几年里,她没讨到过甚么好处,若不是捏住了把柄,她底子不成能逼得老祖宗仓猝分炊,以求不被赵氏一族扳连。
另有,必须保住了常恭溢,若失了孙子、失了儿媳,楚伦歆在常府的处境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站在月下的人,仿若都感染了些脱俗的仙气……
事已至此,只能盼着楚伦歆放宽了心,先养好了身子再说。
至于常郁昀,常家五郎誉满都城,不管是肚中墨水还是天生的好面貌,都融在了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当中。
她之前和大赵氏提及是为了摆一个姿势,她楚家的女人去王府走一趟,不管吵嘴,不管有没有个准信,都不消其别人置喙,别当她不清楚四房的六太太柳氏也想向在宫里的姐姐刺探些环境来。
楚维琳叠眉,她倒是晓得是哪一个了。
偏又不记得常恭溢到底是如何出事的!
一个少年郎,与一个女人说甚么“小产”、“通房”,如何会安闲?
也不对,宝槿自顾自摇了点头。
连老祖宗都焦急了,上好的药材送过来,又亲身来看了两趟,楚伦歆养了两日,却还是留不住孩子。
大赵氏干脆利落,把那通房打了一顿发卖了,完了还到宜雨轩来卖了个好。
常郁昀抿唇,略一考虑。便把之前的事都说了说。
楚维琳点头,她也担忧过了角门落钥的时候。
表情伸展很多,想着面前此人过几日就要殿试,楚维琳道:“还未恭喜表兄杏榜提名,传闻春闱时做的文章极好,我父亲还写给了维琮看,等殿试之时,定能得一个好名次。”
正欲往外走,却见宝槿严峻地转过甚来,捂着嘴指了指外头。
楚伦歆那里不懂此中门道?清楚是借了她的事,清算了一个容不下的人罢了。
那灯笼不如何透光,并不亮堂,也照不清楚提着灯的人,仿佛那人也怕被人瞧见了,灯笼很低又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