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急跪伏在马超身侧,出语道:“某亦不欲主公轻让关东厮辈入主凉州,故未劝止,更不欲追!请主公定罪!”
邓季的黑铁卫组建至今,人数常不牢固。前次与杨千万一战过后,又自卒兵中抽调些补入,今有一千五百之数,设三曲人马。
马岱惶恐道:“大兄为人子,岂可言伯父之失?”
当着很多人面毫不包涵,直将马超斥得面红耳赤,恨恨退出帐外去。
被韩遂击败,马腾屯军于武威郡姑臧、武威二县。在姑臧城内闻邓季使者来,马腾请入,徐庶见礼道:“将军祖上为伏波将军,吾主祖上为云台二十八将之首、元侯,两家结好过光武时,可谓世交也!今闻将军与韩遂交兵倒霉,吾主特遣某见礼,愿以司州卒兵为将军之臂助!”
不放心徐庶之安危,邓季在黑铁卫中亲挑一屯人马护送。
“父亲不准,余等可自行事,后再报与闻!”要瞒着伯父行事?马岱睁大眼,听马超持续道:“徐庶此人亦为邓季重臣,吾观其等虽皆为骑,随行中却另有文吏、女眷在,行速当慢,若暗遣军马追上,于路中截杀,邓慕安岂可罢休?待父亲得闻,恐司州军抨击,亦只得与韩文约尽弃前仇,合兵并敌也!”
马腾这才得闻,急挺身而起,面色潮红,满身颤抖着,胸膛如风箱般狠恶起伏不定。再瞪眼亲信大将庞德,怒问:“何不反对?还不速追?”
临时能得庞德支撑,自是不测之喜!马超再将头伏地上,出语道:“父亲若欲降邓季,请斩儿首级,送头颅往长安求免罪!”
“哼!”马腾对马超冷哼道:“入军不过两载,如何尽插手大事,又于中军帐内喧闹无礼?”
马超从未听父亲亲口道出本身已无大志壮志,呆得一会,方道:“父亲欲降邓慕安,恐不成得也!孩儿已遣岱弟领军出城追杀邓季使臣,岱弟虽未弱冠,却勇力可嘉,料徐庶终不得归长安!”
“父亲!此人惯能巧舌令色,不成信也!”马超疾呼反对:“且勿入彀,若引贼军入凉州,定遭骂名于身!”
马超上前语道:“且放吾弟外出,吾自随足下往父亲帐下请罪!”
晓得自家这位兄长性子暴躁,少年马岱急分辩道:“弟不敢!”
马超急声辩道:“儿不更事,一心却只为父运营,却不敢忘孝,孔殷超越处,求父亲宽宥!”
马腾微嘲答道:“足下所言何不实?熙熙攘攘。不过利来利往!邓慕安出军助某。非为图凉州焉?”
闻徐庶出城欲返长安,马超招尚未弱冠、与本身一贯靠近的堂弟马岱来道:“邓季贼辈陈兵欲入主西凉,父亲却只记前仇,不520小说约和解,欲引邓军犯境,此大谬也!”
待马岱出城疾奔而去,马超方与庞德归马腾面前,跪伏在地,泣道:“母弟之难,儿亦不敢或忘!然与马氏大事相较,亦当为轻!今邓慕安只四军骑卒,却尽获咎天下,何德可治凉州?望父亲以基业为重,暂与韩遂合兵,驱杨秋、成宜、马玩辈与羌胡为前锋,先取关中,再图报仇事!”
庞德尚不敢秉公,踌躇间,马超已痛斥道:“吾为少将军,何人真敢劝止?”
徐庶面上毫无异色,只笑答道:“此或亦可!将军虽有妻、子之恨,然与韩遂同谋司州,料亦不当为人间丈夫所耻!只不知得司州后,亦当何报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