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季军马亦神速,不到五日工夫,雄师已到姑臧城外。
要得马超、庞德归心,前提便需善待马腾,邓季自认不会犯演义中曹操的弊端。
“开罪之人,敢不求恕?”
马腾明白劝降才是徐庶的真正目标,若麴义真已降邓季,现在情势下也再不宜与司州为敌,他沉吟道:“丈夫且往客舍安息,待吾与摆布决计!”
待主子领徐庶出门,马腾问庞德道:“令明觉得如何?”
之前大战,司州四军耗损亦大,马腾虽降,其军与武威民中能选出的卒兵说不定还不敷弥补四军所缺。
“然也!近在天涯,岂能作假?足下难信,可速遣细作往探!”徐庶哼过一声。再冷脸道:“公等莫不知麴义曾从袁绍,数败于吾主?河内一战。更是全军淹没,全凭吾主仁义,阵前释将,麴义方得活!有活命之恩于前,此举正报恩也!”
受《演义》影响,两人中邓季首选马超,次则庞德。
到这个时候,就算另有别的筹算不降,马腾父子也多数要给自家留条后路,不会往死里获咎司州。徐庶倒丁点也不显焦炙,每日只顾悠哉乐哉四周去玩耍。
徐庶不似劝降的,反倒如一柄出鞘宝剑般,寒气逼人,语气尽显咄咄,惹得庞德、马超齐大怒,拔剑抢出:“战便战!邓季军马已疲,不顾司州劲敌在侧,尚敢劳师远征于此,或谓一鼓可定,视我西凉无人焉?”
再前面,则为杨秋与几名马氏族人,未成年的马岱、马休、马铁等亦随之,只是邓季都还不熟谙。
这两人都在马腾帐下,现在请降,便已是自家的,对邓季来讲岂不是大喜?
金城武威两郡相邻。动静传得也快。不过马腾才刚从安宁返来没两日。只听闻金城郡改旗易帜,韩遂兵散流亡事,并不体味此中详细,还在等候细作回报,徐庶便已到了。这时突闻麴义助邓季取金城,凉州只剩自家抵挡邓季,顿时各种惊奇难信、惶恐不安齐压上心头。
其他虎将多已定主,此时势势下也只要安定西凉后,马超、庞德二位虎将还能让他私心满足,任得其一便可凑足五将之数!
马腾点头,又对马超道:“吾等军士家小尽在武威,此乃马氏基业。张掖、酒泉、敦煌诸郡人户皆稀,我父子等若西逃,如鱼失水也,不免众叛亲离,迟早必为人所缚,到时恐合族皆不得活!”
明显是来劝降的,还一副求死劝战模样,马腾对这话是涓滴不信的,只是情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低头。听对方提起前事,瞄一眼帐下咬牙不语的宗子,马腾叹道:“前冲犯足下,吾之过也!丈夫司州重臣,胸怀韬略,乃天下奇才,当有宏度雅量,恕吾前罪!”
邓季如此安排,倒是有要再新组一军的意义。
马腾语毕,马超、庞德、杨秋等出列再次行大礼参拜,邓季一一问过姓名、表字,才道:“诸位皆虎贲之士,然司州常例,职不成轻授!按制,一军只四校,其他诸人当以武勇韬略给职,待武威卒兵遴选毕,留三千之数,先组三校,由马、庞、杨三位暂任校尉。今后我当再遣数校卒兵入武威,待诸校安定西凉,按功给职!”
马超低头道:“父亲所言极是!前番败后,西凉豪强尽胆怯,不敢再与战,金城、西平若为邓季所得,势难对抗。不如出降!然亦不成尽信徐元直之言。或可再待一二日。探得详细再作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