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县外败后,杨秋领残军欲归安宁,然安宁已为马腾所夺,便举军而降。这般豪杰改换主家本是常事,只是初来乍到,这时虽也在帐中,却没他说话的余地。
明显是来劝降的,还一副求死劝战模样,马腾对这话是涓滴不信的,只是情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不低头。听对方提起前事,瞄一眼帐下咬牙不语的宗子,马腾叹道:“前冲犯足下,吾之过也!丈夫司州重臣,胸怀韬略,乃天下奇才,当有宏度雅量,恕吾前罪!”
徐庶不似劝降的,反倒如一柄出鞘宝剑般,寒气逼人,语气尽显咄咄,惹得庞德、马超齐大怒,拔剑抢出:“战便战!邓季军马已疲,不顾司州劲敌在侧,尚敢劳师远征于此,或谓一鼓可定,视我西凉无人焉?”
只是徐庶步步紧逼,马腾亦不由愤怒:“足下谓吾便不敢一战乎?”
待解开绳索,邓季亲执马腾之手,引其等入帐叙话。
司州兵马前虽大胜韩遂,耗损必也很多,难再持续大战,袁绍、曹操等又不是只会看戏的,这本是马腾面前保住武威的依仗,不过若真加上麴义的生力军出去,和预期可就不一样了。
“非也!”徐庶点头:“前者司州二位智囊皆言寿成公不成降,独庶觉得不然,数请于主公,方得领命来使,不料足下先允悔怨,致随行百人身故,吾虽独得活逃归,已沦为别人笑资,此平生之耻也!今主公亲领司州雄师西征,韩遂败逃、金城举从,摆布智囊言公必降,吾亦反之,自将首级献于公座前,以坚马氏之战心!马公若战而得胜,方显吾之明见;公兵败族灭,吾亦得雪前耻!”
坐定后,免不得要有一番好言安抚,马腾心稍安,自请道:“腾已老迈,不堪将军差遣,只求得渡余生,教养未冠子侄辈,愿足也。宗子超,部将庞德、杨秋等,略负勇名,或可为将军鹰犬之用!”
现在局势下,邓季君臣们真正担忧的,不是马腾不肯降,而是待其晓得麴义献二郡的本相后,来个依葫芦画瓢,也要求四等民之策、司州之法不入武威,自家再听调不听宣,那就真的是损兵折将,白忙活一场了。
不明白司州行事,马超、庞德等此时只要唯唯服从的份。交代结束后,邓季再对马超叮咛:“君之老父幼弟,季接往长安,必如己亲善养,望足下忠于国事,勿负所托,早日克平西凉!”(未完待续……)
麴义造反,逼得韩遂流亡后以两郡之地献司州的动静通过各种渠道已传到武威,又稀有波探马回报,金城公然有重兵入驻令居,随时都有能够攻入武威。
徐庶一行快马到姑臧城,见马腾道:“吾主遣某告语足下:夫雄主者,内安其境,外克敌寇!公称雄西凉十余载,不得展丈夫之志,不得报老婆之恨,尚结仇雠为盟,此或天下独占?又与虎狼为伍,共犯我司州。今司州卒兵所至,只为催讨犯境之敌!西平麴义知义守正,已助吾主讨韩遂、献金城,此乃局势所归。凉州敌酋所剩仅寿成公足下矣,余者岂值雄师一扫?庶特来此,尚请公取庶首级,复兴合郡兵马、马氏全族,与司州卒兵决死一战!”
“然也!近在天涯,岂能作假?足下难信,可速遣细作往探!”徐庶哼过一声。再冷脸道:“公等莫不知麴义曾从袁绍,数败于吾主?河内一战。更是全军淹没,全凭吾主仁义,阵前释将,麴义方得活!有活命之恩于前,此举正报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