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顶一个徭役,三叔公虽是族长,但也是浅显的庄户,往年都是彭氏的男人去。
除了牛,兆筱钰定的果苗也到了,一家人加上“蝗虫”小队比前几天收麦子的时候还要忙,底子顾不上其他,以是当颜傅提出要在旧院子中间修建大众厕所的时候,高黑等民气里是非常回绝的。
向红不平气,“之前咱家...”
因着花娘庙的修建,已经有很多人瞅准了商机,在村口置了地盖成堆栈或商店。
“没了...再也...不会返来了。”
三叔公嘬了几口烟,“去吧,本年叫上你爹,咱家多出一小我的分子。”
彭氏无法道:“哪能不去啊,俺们家...”
“爷,你跟繁华说啥了?我看那孩子走的时候...”彭氏跟兆筱钰处的不错,连带着对他们家统统的风吹草动都相称上心。
“那咱就回姥爷家,”向红眼中闪过期盼的光彩,“每次姥娘都给我预备下好吃的...”
彭氏微微敛眉,心道这话也过分公允,合着人以德抱怨就是应当,不管不问就容都不能容?这也太...
高黑哀怨的一口咬掉大半个肉丸子,“修就修!”
彭氏微不成察的翻了个白眼,提及了别的一件事。“爷,此次修庙咱家是捐银子还是叫孩子爹去?”
“不提就不提。”向红耷拉着脑袋,一脚把地上的石子踢得老远,“等爷返来...”
向梁是犯人,尸身也不能运回本籍,押差们就随便找了个地儿埋了。明天三叔公找向繁华来也是跟他交代一声,等过两天挑个好日子就给向梁立个衣冠冢。
“嘁,”向红不屑的噘嘴,“赵氏阿谁贱人...”
“哥,”向红揉了揉被草绳索勒红的肩膀,“刚才三祖祖跟你说啥了?”
赵老爹一听也点头表示附和,“板子和砖都是现成的,费不了多少工夫。”
是啊,你们家还要给大师做榜样呢。兆筱钰幽幽的想。
向繁华细心的搜索着垄沟里遗落的麦穗,头也不抬道:“问我那天咱家去收粮的事儿。”
“大哥,人都忙着修堆栈,你看有谁修茅房的?”另有一句话高黑没美意义说,这不是有钱烧的么!
“三哥不去修庙么?”
“我来的时候看着开了一大片了,”彭氏热情道:“趁着还没到日子,我叫你三哥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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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之前!”向繁华想起了刚才三祖祖警告他的话,“繁华啊,你们家就你一个小子,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跟之前似的了。你大伯一家是好人,听祖祖的,多跟你大伯学点本领是端庄。别跟你娘她们学,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
“我们家...”兆筱钰尬笑着搓了搓手,“地还没开完呢,空不脱手来。”意义是拿银子顶。
不知从何时起,彭氏把“堂”字都省了,张口就是你三哥,你三嫂的,言语间非常密切。
向繁华皱起眉头,“那是几斤麦子吗!那是三百多斤!奶说能换一千斤秫秫,够咱家吃大半年的了!”
彭氏晓得这是做给杨家和向氏一族看的,内心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啥,转天就去了齐家,把三叔公嘉奖兆筱钰的话学给她听。
“哼,”向红被他哥训的憋红了脸,想骂又不敢骂,只好小声嘀咕道:“几斤麦子就把你拉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