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甚么妾!”向珠张大眼,一脸不成置信的盯着桂芝。
郭扬心中一哂,官威毕露:“本官念你是初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限你们一家三日以内分开齐家的宅院,毕生不得再来肇事!”
桂芝又气又急,“你这孩子,瞎扯啥!我是叫你...”
郭扬冷冷扫了一眼向珠,下一秒,向珠就被人猛地用力一押,膝盖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向珠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嫂子,是我错了,我...当时看岔了,是我不对,你别撵俺们走...求,求你...”
兆筱钰沉默了一秒,悄悄摇了点头。
彭氏跪在三叔公身后恨恨的想,如果换作别人,丢人丢到这个份上,早找个棉花垛碰死了!
“大人,杨叔,那套宅子我们无偿捐给村里建书院,”兆筱钰也想明白了,与其养着一帮整天想着如何害她的白眼狼,不如给村里人实实在在的做点功德。“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开一班女学,让适龄的小女人们也来读书识字,不说别的,就为了她们今后能知事明理,别一天到晚跟个长舌妇似的店主西家的嚼舌根子!”
“如何回事!”杨甫口气峻厉,“大中午的你们跑齐家来干啥!?”另有一句话杨甫没敢说,一个个儿的还揣着家伙,想造反呐!
郭扬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杨甫:“杨尹,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桂芝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完了完了,她不该听珠儿的来找赵氏费事,赵氏这个贱妇,太他妈的邪门了!碰上她准没功德!这下可如何办,如何办!
“你是村长?”郭扬打着官腔明知故问。
没有人敢替向珠说话,包含桂芝。
妾生的后代天生低人一等,在法律上也是无权担当家业。
“不,不...”这下向珠实在被吓怕了,一个劲儿的给郭扬叩首,不一会儿全部额头又肿又紫。“大人我错了,大人有大量,求大人饶太小女子吧!...”
格登!
一句问安的话说的七零八落,世人伏俯于地,各怀心机。
“草民拜见大人。”
跪在前排的三叔公回望了一眼向家世人,满脸褶子挤的能夹死苍蝇。老七两口儿真是混闹!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被桂芝娘俩耍的团团转,真是...给他们老向家丢人!
如石化般的向珠仍呆呆的僵在那边,显得非常高耸。现在她脑海中一片空缺,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不成能,不成能...”
至于如何回报...他得好尚想想。
“罪当...”杨甫一怔,心机还在筹建书院上。“轻则杖三十,重则...枭首示众。”最后四个字,杨甫说的极轻,不过向家世人还是灵敏的捕获到了。
世人齐刷刷的看向桂芝母女,桂芝摇了摇向珠的胳膊,意义是叫她从速报歉。
向家世人当场炸开了锅,“妾?她竟是个妾!”
颜傅倒是没有动,筱钰心眼儿实诚耳根子又软,此次的事儿确切是狠狠地刺激了她一回,宣泄宣泄也好,免得堵在内心再憋出病来。
郭仪嘴角抽了又抽,甚么叫一表子?不会用词儿就不要胡说!
不知怎的,一传闻齐延福的亲娘给向家做了妾,郭扬的内心...一时候五味杂陈。
不想向珠会错了意,觉得她娘想叫她担下罪恶,刹时就炸了毛。“程桂芝!哪有你这么当娘的,一出事儿就叫我顶,凭啥!我奉告你,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