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珠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嫂子,是我错了,我...当时看岔了,是我不对,你别撵俺们走...求,求你...”
格登!
“不,不...”这下向珠实在被吓怕了,一个劲儿的给郭扬叩首,不一会儿全部额头又肿又紫。“大人我错了,大人有大量,求大人饶太小女子吧!...”
跪在前排的三叔公回望了一眼向家世人,满脸褶子挤的能夹死苍蝇。老七两口儿真是混闹!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被桂芝娘俩耍的团团转,真是...给他们老向家丢人!
“杨叔,你甭问了,她俩明天是来捉奸的!”兆筱钰兀的打断了桂芝的话,“程桂芝,你是向梁买返来的妾,向珠是向梁的闺女,按理说跟我们齐家没甚么干系。可我们还是看在你生养了我相公的份上收留了你们孤儿寡母,还送了几百斤麦子,本来的猪和鸡也给了你们。官司一了,之前的事儿我就没再究查,你抚心自问我兆筱钰哪点对不起你们!”
“大人,杨叔,那套宅子我们无偿捐给村里建书院,”兆筱钰也想明白了,与其养着一帮整天想着如何害她的白眼狼,不如给村里人实实在在的做点功德。“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开一班女学,让适龄的小女人们也来读书识字,不说别的,就为了她们今后能知事明理,别一天到晚跟个长舌妇似的店主西家的嚼舌根子!”
向家世人当场炸开了锅,“妾?她竟是个妾!”
“罪当...”杨甫一怔,心机还在筹建书院上。“轻则杖三十,重则...枭首示众。”最后四个字,杨甫说的极轻,不过向家世人还是灵敏的捕获到了。
她指着向珠的鼻子破口痛骂:“你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有奸夫,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特么就是用心谗谄!我家男人长得俊又无能,我奇怪还来不及(颜傅老脸一红)吃饱了撑的没事谋事!你觉得人都跟你似的恨嫁呢!三叔公,杨大叔,你们给评评理,大人一表子人才,能看上我这个已婚已育的村妇!?”
“是,老朽杨甫拜见大人。”杨甫恭敬的又鞠了一礼。
不管是贵族还是布衣,在大师的认知里,妾就是一个玩物儿,划一于家里的牲口,是能够随便吵架买卖的。
桂芝又气又急,“你这孩子,瞎扯啥!我是叫你...”
桂芝要求看向兆筱钰,但愿她不要再说下去,“别说了,娘晓得错了,求你别说了...”
“草民拜见大人。”
妾生的后代天生低人一等,在法律上也是无权担当家业。
桂芝还要痴缠,就听颜傅抱拳对郭扬道:“大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还望大报酬山荆主持公道!”
“如何回事!”杨甫口气峻厉,“大中午的你们跑齐家来干啥!?”另有一句话杨甫没敢说,一个个儿的还揣着家伙,想造反呐!
“本官本日微服出访,本欲不打搅乡邻,不想却被他们堵在这里,还被指骂为奸夫!你便是村尹,本官便找你讨要个说法!”
郭扬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杨甫:“杨尹,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小玉,阿福...”桂芝哭的肝肠寸断,兆筱钰敢打赌,向梁下葬那天她都没这么哭过。“那宅子不能捐啊!阿福你不能不管娘啊,你不能撇下娘...你叫娘上哪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