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扬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杨甫:“杨尹,诬告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郭扬冷冷扫了一眼向珠,下一秒,向珠就被人猛地用力一押,膝盖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
“你是村长?”郭扬打着官腔明知故问。
桂芝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完了完了,她不该听珠儿的来找赵氏费事,赵氏这个贱妇,太他妈的邪门了!碰上她准没功德!这下可如何办,如何办!
不想向珠会错了意,觉得她娘想叫她担下罪恶,刹时就炸了毛。“程桂芝!哪有你这么当娘的,一出事儿就叫我顶,凭啥!我奉告你,门儿都没有!”
她指着向珠的鼻子破口痛骂:“你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有奸夫,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特么就是用心谗谄!我家男人长得俊又无能,我奇怪还来不及(颜傅老脸一红)吃饱了撑的没事谋事!你觉得人都跟你似的恨嫁呢!三叔公,杨大叔,你们给评评理,大人一表子人才,能看上我这个已婚已育的村妇!?”
桂芝要求看向兆筱钰,但愿她不要再说下去,“别说了,娘晓得错了,求你别说了...”
没有人敢替向珠说话,包含桂芝。
郭扬心中一哂,官威毕露:“本官念你是初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限你们一家三日以内分开齐家的宅院,毕生不得再来肇事!”
“是,老朽杨甫拜见大人。”杨甫恭敬的又鞠了一礼。
“说的轻巧,”兆筱钰嘲笑一声,“你一句看岔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算是看明白了,斗米恩担米仇,你要求就去求姓向的,你们一家子死活与我们姓齐的何干!”
“如何回事!”杨甫口气峻厉,“大中午的你们跑齐家来干啥!?”另有一句话杨甫没敢说,一个个儿的还揣着家伙,想造反呐!
没人给她答案,郭扬和齐家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式,让她内心更加没底。
“不,不...”这下向珠实在被吓怕了,一个劲儿的给郭扬叩首,不一会儿全部额头又肿又紫。“大人我错了,大人有大量,求大人饶太小女子吧!...”
不知怎的,一传闻齐延福的亲娘给向家做了妾,郭扬的内心...一时候五味杂陈。
向家世人当场炸开了锅,“妾?她竟是个妾!”
一句问安的话说的七零八落,世人伏俯于地,各怀心机。
“罪当...”杨甫一怔,心机还在筹建书院上。“轻则杖三十,重则...枭首示众。”最后四个字,杨甫说的极轻,不过向家世人还是灵敏的捕获到了。
“唔。”郭扬爱搭不睬的点点头,明天这事儿他是铁定要为齐家出面了,不过他可不能白着力,齐家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妾生的后代天生低人一等,在法律上也是无权担当家业。
兆筱钰沉默了一秒,悄悄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