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傅脸颊有点红,屋里太热了,浓厚的香脂味儿熏的人头晕,颜傅感觉嗓子眼齁的发紧。
“哇~!”
妈呀,兆筱钰好想一把甩开那双柔媚无骨的小手,这类画风至心分歧适她这类粗人啊啊啊啊啊!
“我们夫人喜好蜜斯,可膝下一向没有姐儿,就连两位姨娘也...”春桃可惜的又掐下几支红梅,问兆筱钰要不要戴花?
“弟妹,”将军夫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一颦一笑都像是在翻图片一样,“常听将军提起齐兄弟,言辞间尽是恭敬,不想本日一见弟妹,竟有似曾了解之感,可见你我二人亦有姐妹缘分。”
真是个怪老头。
“不敢当,”兆筱钰笑着瞥了一眼颜傅,“我们确是清源村儿来的。”
兆筱钰点头,她连头上独一的一根竹簪子都嫌沉。
兆筱钰稍稍抬起窗户,母子四人挤在一起往内里瞅。
因为有内眷,老兵领他们往二门上走,甬道扫的很洁净,一向路过三个垂花门,马车才停下。
不过...能得她家将军如此看重,应当也差不到哪去,将军为了见他们,硬是推了李大人和罗同知的邀约呢。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门房是个瘸腿的老兵,他揣着袖子慢吞吞的挪上前,一听颜傅说他们是从青源过来的,态度立马360度的托马斯大回转,他利落的卸了门槛,殷勤的牵过马,“啧啧,好马,好马呀,拉车可惜了。”
在兆筱钰的印象里,仿佛每年初二的气候都不会太好,起码不如月朔好,颜傅笑称这类心机表示是她给本身不想出远门找的借口。
兆筱钰悄悄祷告,但愿明天的气候好一些,不过令她绝望的是,第二天凌晨,雪仍然下的很大。
一进垂花门,满园盛开的红梅让人面前一亮,花香四溢,兆筱钰忍不住伸长鼻子嗅了嗅,嗯~这大抵就是王谢闺秀的味道吧。
“齐老弟!”一掀帘儿,李潜快步迎了上来,给了颜傅一个热忱的拥抱——屋里的女人们都看傻眼了,包含兆筱钰,这是要迈向好基友的节拍啊!
不过当云层遮住太阳,天空再次飘起漫天大雪时,颜傅就不这么以为了,他按下将近被北风刮跑的帽子,悄悄骂了一句鬼气候。
兆筱钰开打趣的跟孩子们说,如果给你爹头上浇壶水,估计没一会儿就能冻成冰雕。
“到了。”
春桃有些看不懂这位齐太太,身上穿如许好的貂裘,耳朵和手上却无半点装潢(待会儿她脱下帽子你会更吃惊),再看齐老爷和三个孩子,穿的也不差,可身上并无半点配饰...想来不是甚么根底深厚的人家吧。
“啥是冰雕?”孩子们从未见过冰雕,青源的夏季虽冷,但春季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