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筱钰拿眼梢瞥了瞥钱氏,看来这二位今儿是来当说客的。
她指着屋里的安排,“我们住的啥屋子,”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穿的啥衣裳,再看我那两个兄弟兄弟妇妇儿,人家那繁华气度,午食就扒鸡肘子的吃,我们呢!?”
不过现在嘛...
钱氏差一点就承认了兆筱钰的话,忽又想到向福的亲爹但是被向梁弄死的,顿时讪讪的搓了搓大腿,“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亲爹当时如何个环境谁也不晓得,你们但是实惠得过向家的好...”
“...先是毒了人赵大师的狗,你说大师乡里乡亲的,这如果毒着人...”
兆筱钰心中嘲笑,啥叫左性?噢,就因为他老,我们就该无前提姑息他,捐躯自家的幸运乃至性命来成全他向梁的私欲?
见兆筱钰垂着视线不说话,钱氏感觉有门儿,持续劝道:“婶子是过来人,当年那场饥荒闹很多凶啊,你公公收了你婆婆,那是变相的救了他娘俩的命啊!老话说的好,生恩不及养恩大,你们自当是还了你公公的养恩吧!”
钱氏给彭氏递了个眼色,彭氏难堪的开口道:“九叔...当初也是偏听了人家的调拨。”
他也配!
既然钱氏开了头,彭氏乐得顺杆爬,她明天来这儿的首要任务也是劝说向福两口儿放弃对向梁杀人强奸的控告。
如果向福死了,官司天然不了了之,赵氏必定要被撵回娘家!至于孩子...彭氏不肯意再往下想,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向金向银俩兄弟搞出这类肮脏事,她都不美意义开口了。
噢,不顺他意就是不孝,以是我就该死被撵,孩子们也必须送人,我们究查向福亲爹的死因就是天大的不孝?!
赵小曼刚要出声,却被兆筱钰一把攥住了手腕,赵小曼气哼哼的瞪了她一眼。
“哎呦!”钱氏低低念了句花娘保佑,兆筱钰瞥了眼彭氏,吸吸鼻子道:“俩人也不晓得挖了几天,挖了好大一个坑,别说人了,熊都够装一窝子!底下插满了竹刺,上头还啐了毒!一个门里出来的兄弟,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仇敌呢,这是生生要我们家阿福的命啊!”
兆筱钰甩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眯眯的对彭钱二人道:“婶子,嫂子,这话原不该我来讲,既然明天说到这儿了,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们了。”
“这话你跟我姐可说不着,”赵小曼实在听不下去了,呛呛钱氏道:“这事谁先挑起来的?我姐逼着向梁去告我姐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