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行呢,马豆明显已经很干了……”古祥云晓得亏大了,天然是要辩白的,但是,他的话刚开了头,底子没有机遇说完。
先前说话的男人往前一步跨,抡起胳膊就是一拳,“砰”的一声,直接将来不及反应的古祥云捶的连连退了数步,喷出两管红红的鼻血,脸也变了色彩。
“马老爷,我这收的马豆有点少,得费事您在这等一会儿,我还是回村找村长借个秤杆子来从别家借点,免的黑了天让您赶了夜路。”
古祥云脚下的步子也怔了一怔,独一的一丝笑容不知所踪,冒出的肝火被他强行压下,勉强的张了张嘴:“马老爷,您曲解了,我就算借一些也得还他们不是?这总得有个数量今后好算账,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以,这账就是不算也被马大哈给坑了,直接明摆着坑了古祥云这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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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侍从又搬到车上的一整袋,连带着尚未装完的小半袋,马大哈但是整整拉了古祥云家四袋半的马豆,还借着“水分太大”的由头直接将这半袋给摸去了,这是有多坑啊……
“啊!”
古祥云雾眼蒙蒙的看着红色的手指,手臂不受节制的颤抖个不断,懊悔、无法、憋屈、苦闷、懊丧……无尽的不良情感直冲脑海,悲的不但仅是这四两银的负债,另有寒微到任人踩踏的屈辱……
坐在平板车上的马大哈接过欠条,肥掌一摆,侍从如得赦令,推着沉重的平板车“吱吱呀呀”的分开了现场,没有人转头,也不屑转头,更没留下一道怜悯的目光……
别的不说,就刚才马大哈嘴里咬出来的响声,如何听都是干到火候了,底子没有多少水分,并且,初期打下来的马豆普通是个大粒满的好豆,前期落下来的豆粒普通会瘪,卖价会低很多,欠的两袋豆就很难卖出四吊钱的代价了。
此时天气尚未完整黑下来,四周的晒场里另有几个村民,他们见马大哈来收粮,便聚过来帮着古祥云清算粮食,堆的堆,扬的扬,约莫两刻钟的工夫,便弄出一堆洁净的马豆来。
古祥云满脸赖笑,扫了眼地上所剩未几的豆粒,心中愁苦不已,若不是马大哈本年来的早,又何必多欠下一笔呢……
跟从马大哈来的三个侍从便撑了布袋开端装,一袋结束再接着下一袋,当装满三袋后,却凑不出第四袋了。
古祥云悄悄叹了口气,无需多想也晓得马大哈是早就筹办要涨地价,本年的这笔冤枉粮是无可制止了,即便闹将起来,亏损的也只能是自家,毕竟,瘦胳膊想要扭过粗大腿,那实在是个困难。
“嘎嘣。”
当然,不消马大哈多说,他们也晓得所说的儿媳妇便是古祥云家里救活的阿谁白嫩姣美的媳妇云瑞雪,但是,他们却无一人情愿上前劝说,谁也不肯意平白获咎了面前的马大哈这尊地盘爷,以免遭到连累。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古祥云摸了一把鼻血,瞅着那张纸就晓得大事不妙,踉跄的起家,拔腿就跑,他晓得,那纸是马大哈早就备好的欠条,一旦抓住他按上指模,再多的理也白搭。
“找啥子秤杆子?我们马老爷的端方只认袋,佃不了就别佃,本年地里收成都不赖,你家交不出来那就是暗里卖的多了,甭找别的来由!”
“嗯~”马大哈一扬胖如猪蹄的手,递给侍从一张带字的纸,死猪肉一样的脸上充满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