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一样,也是手绢,不过我看仿佛不如你们绣的好。”说到这里,姜婉白有些光荣的道,“本来一方手绢只卖了六文钱,我还觉得亏了,现在倒是放心了。”
“对了,娘,如果有那几两银子,说不定我们就有钱给老五娶媳妇了,如何会弄到这类境地,这老五现在还不晓得在哪呢。”田老四怕姜老太太太软弱,不管事,就拿姜老太太最心疼的田老五说事。
张氏一听,眼泪流的更凶了,惹的四周很多人都往他们这里看。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想要分开的时候,街道上恰好有两个妇人要进绣庄,此中一个看起来非常本分的妇人有些愤恚的道:“这绣庄也太欺负人了,一样的绣品,嫂子你来,就是五文钱,我来就是四文,看我好欺负如何的。嫂子,你一会儿可要帮我。”
事情到现在,已经再了然不过了,不是张氏被人骗了,就是张氏跟那伴计通同,把多卖的钱藏起来了,不过,姜婉白觉的,以张氏的为人,必定是前者。
要钱?田老四眼睛一亮,拉了一把赵氏的衣服,不过赵氏好似并没有他那么热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到了店里,立即就有伴计迎了上来,那伴计恰是刚才收张氏绣品的阿谁,不过他还没说话,阿谁妇人便指着内里的姜婉白一行人大声的说了句甚么,仿佛在指责阿谁伴计。
此时,店里正热烈,赵氏不晓得甚么时候滚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着绣庄的伴计,连带着绣庄的老板,另有老板的十八代亲朋。
而田老四则揪着阿谁伴计指着赵氏在骂着甚么,一边骂,一边将那伴计往外拖,看那模样,要拖到街上,当着世人的面骂。
“你们如果能要返来钱,就分三成给田苗做嫁奁。”姜婉白道。
那两个妇人被拦住,有些警戒的看了姜婉白一眼,不过她们一看说话的是个老太太,还笑的一脸暖和,那长相诚恳的妇人便从随身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了一方手绢,“庄户人家,还能绣甚么,不过绣些手绢来换点油盐吃。”
“当然……”阿谁长相诚恳的妇人还没说完,就被中间看着很夺目的妇人拉住了。
这类不占理的事也只要不讲理的人去办才好,让她们去,去了也是白去。
另一个打扮非常划一的妇人有些对劲的回道:“放心,有我呢!对了,你前次给我送的腌菜不错……”
世人见此,这才笑嘻嘻的散开了,想来,这几天,他们又有新的谈资了。
赵氏跟田老四被数落的有些气闷,“娘,承宝还小,我这不是要在家里照顾他吗。”赵氏想了半天,终究想起了一个公道的来由。
姜婉白却没在乎阿谁,接过阿谁手绢,她就看了起来。很简朴的两株兰花,绣的还算平整,但是跟张氏绣的比起来,那可就是天上地下了。看来,这手绢的代价公然有些猫腻。
哦,我晓得了,你家里另有个抱病的老爹,跟一个书白痴弟弟,你是把那些钱拿回娘家,补助娘家了吧!三嫂,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吃着田家的,喝着田家的,还胳膊肘往外拐。”赵氏就是这么不讲理。
“不消了,他们如果要不返来,我们去了也没用。”姜婉白淡淡的道。在她看来,张氏是被骗了,但是这件事也只能怪张氏。做买卖就是如许,相互承认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过后再去翻旧账,他们本就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