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对劲洋洋地拿着省出的五钱银子,给几个闺女买了花布好做新衣裳。
罗氏蹭蹭蹭从厨房窜出,大声禁止,“三儿。我磨子上还晒着瓜子、豆粉!下午来!接连几天阴雨连缀,就看着明天气候好,等着晒干了好收呢!”
刘三想着不去和人争位置,早早就将糯米浸水。大上午提着桶去刘老头家磨面。
刘三心生退意,最后望了大门一眼,门却开了,小兰娘端着一盆脏衣服走出筹办去洗。
王成才沉下脸,抓住春雪,抱起来,朝女后代婿道:“有没有一点模样,女人家,得教个好样!”
春雪仰着小脑袋,妒忌地大呼大嚷,“娘,娘,我也要,我也要!”
小兰娘看着刘三的背影鄙夷啐了口水,“这类小家子气男人,那王菊也要,是想男人男人想疯了嫁不出去吧!亏她美意义说本身是城边边的,却看得上咱乡巴头的人!呸!”
石磨是冷货但又不成或缺,不消的时候占处所,要用的时候遍寻不到,普通人家不会购置,一个村里也就那么一两个。
刘三只好无精打采地提着家伙往回走。本来他想趁春花母女串门子时将汤圆面磨好给她们一个欣喜的,现在倒是万事俱备,欠了东风,唉。村里有三个石磨,小美伯伯家不熟。不好上门,要不。去富财伯伯家去看看?
等把糯米碾了三遍,天都快黑了。一家子老长幼小忙忙地清算好了东西,回家。
刘三鼓起,推得磨盘快飞起来似地。春花娘也来了兴趣,和刘三一同发力,一边笑道:“看把你能的!”
王成才站起来,说,“在家闷得很,我出去逛逛。”背动手渐渐悠悠走出去。春花春月学着外公的模样,一扭一扭跟着。祖孙三人像企鹅一样摇扭捏摆地,看得春花娘一乐。
回到家,春花娘立即将糯米浆倒进洗净的方形麻布中,搅和搅和,挤出大部分的水,获得一团本色的米团,再收拢麻布四角挂在桌子下。春月端来一只木盆,放在麻布上面,米团滤出的水便滴在盆里。滴答,滴答,一点一点的水滴声,煞是好听。
刘三吭吭嗤嗤地,“路过,路过!”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