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伴计已经将过完称的猪肉扛进厨房,顺手就把猪大肠扔在一边,筹办傍晚的时候再拿去丢掉。
世人纷繁表示不会,张屠户更是吓的衣服都汗湿了,“不敢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刘管事,您大人有大量,就谅解我这一回吧,再不敢了!”
金菊慌了,抬高了声音,“我们出来干吗呀?这是人家的后厨,不让进的。”
木香瞥见刘管事瞧见,先是一愣,随后便直点头,不消想也晓得,人家是对她的边幅遗憾呢!如果没有这一脸的疙瘩,木香也是个顶标致的女娃,说句不夸大的话,十里八乡,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见他神采变了,张屠户吓的直擦汗,从速赔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刚才来的路上,猪大肠掉地上了,我急着赶时候,不谨慎塞错了,我顿时拿下来,顿时拿!”想给福寿楼供货的人,多的是,他能争夺到这个机遇,还是拖了很大的干系,费了很多周折。
刘管事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小女娃,那走在前面的,也就是刚才说话的,约莫十五岁的年纪,眉眼长的非常清秀,就是那一张脸……
刘管事被她问的愣了半晌,随后呵呵大笑,“小丫头,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使激将法,厨房借给你用一下倒无防,只是这猪大肠是劣等肉,就算你做出来了,也能够吃,可我这福寿楼却卖不得,既是卖不得的东西,还费事去做,你感觉另有需求吗?”
木香跟金菊走到门口,就被伴计拦下了,“你们是干啥?要送货,就去前面列队,如果来帮工的,那就不消排了,今儿店里没大客,不消请帮工。”
一个腰系围裙,已经黑的看不出本来色彩的中年男人,对着正在盘点质料的管事笑呵呵的道:“刘管事,你看今儿的猪肉还对劲不,瞧这肉膘,肥瘦均匀,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管事也是个五十岁摆布的老伯,想来干这一行已经好久了,送来的菜,他只看上几眼,便晓得吵嘴。他手里端着帐本,瞧了瞧那人送来的猪肉,可当他瞄见猪肉案板底下挂着的猪大肠时,神采变了,“我说张屠户啊,福寿楼跟你做买卖也有几年了吧,我们酒楼的端方你不是不晓得,这猪大肠你能够一块卖,但你不能把他搁在猪肉堆里头过称,这算啥,那猪大肠,还能跟猪肉一个价?”
拦着木香的伴计难堪了,也不好赶她走,便转头寻问管事。刘管事对他摆了摆手,表示放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