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搏命拼活,把脑袋别在腰上闯荡,这一世,总算能过上安稳结壮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这家店东西倒挺齐备,耕具,糊口用品,一应俱全,连女娃用的梳子铜镜也有的卖。
木香拿起铜镜,细心打量。铜制的镜子,比玻璃的清楚度差很多,看人也恍惚,还不如看水里的倒影来的清楚,可即便是粗糙的铜镜,也不是普通人能买的起。木香了代价,竟然要一两银子,太贵了,一两银子她能够干很多事呢!
神普通存在的男人,必定有神普通巨大的边幅。
正中午分,太阳正照在头顶,在街道上走路,也没个挡太阳的处所,木香被晒的有些头晕,想到本身跑了一个上午,都没用饭,万一饿晕了,跌在路上,那可就遭了。
一会说,赫连晟如何如何的英勇恐惧,足智多谋,一会又说他武功出色,但从不居功自大,脾气冷酷,却忠肝义胆。
中午时分,来听书的人未几,普通都是傍晚的时候人多些,此时茶馆里,也就稀松的坐了十几个位听客。
木香很快就找到金菊,拉上她就筹办走的,却反而被拽了坐下来,她指着台上唾沫横飞的白袍长衫人,镇静的道:“正要说到赫连将军边关奇袭苍澜白虎族,这一段可出色了,我们听完了再走。”
金菊恍然记起来,“我差点都给忘了,那平话先生今儿来迟了,刚才没听着,只听了另一个先生讲的俗套,现在应当来了,我就是要过来跟你说一声的,可一进门就给忘了,要不如许吧,你先去买东西,等买完了,再到茶铺找我,到紧咱俩一块归去。”
金菊两眼衣光的盯着那平话人,严峻的抓着木香的手,弄的木香实在是惊奇,固然晓得这是小女娃纯真崇拜强大的偶像,可金菊也太沉迷了吧?连个真人都没见过,乃至连画像也没有,说不定那人长的肥头大耳,声如洪钟,眼如铜铃呢!要不然咋能让苍澜那帮游牧人,光是闻声他的名字,就得闻风而逃。
至于足智多谋,也不晓得他们从哪看出来的。游牧的苍润,在南晋的边疆祸乱了很多年,如果他真的足智多谋,应当早把苍澜人打服了,又怎会时战时歇,歇了又战,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台上,平话人丁若悬河,醒木拍的拍拍作响。
一柱香以后,木香从杂货铺子出来时,背上多了个竹制的背篓,内里塞的满满铛铛,最上面摆的盐巴,酱油,另有醋,都是代价最昂贵的东西,统共也没花到二十文。金菊晓得她得了一两银子,买这些东西,应当不会叫她起狐疑。竹篓的底下,却都是好东西,家里最紧用的好东西。
瞧见街边有家包子铺,新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个大饱满。想到木朗跟彩云好久都没吃到白面包子,一咬牙,买了二十个,将近三十文,如果搁之前,能抵得上木香统统的存款,可现在不一样了。钱是赚到的,不是光靠节流,就能省返来。
金菊拉着她的手,两人并肩往茶馆外走去,她边走还边感喟,“如果有生之年,能让我见上赫连将军一面,我死也值了。”
木香呲之以鼻,身居高位,他敢居功自大吗?天子又不是安排,夙来皇权之下,都是兔死狗烹,谁敢傲?
她站起来要走,金菊这才慌了神,看着今儿的书也快讲完了,只得悻悻的跟着站起来,“算了,听来听去也就这些,过些日子再来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