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最会装,是以谁也看不出他小时候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前来旁听的衙役顿时感觉县太爷靠近了很多,看来县太爷小的时候也和他们差未几嘛,也会因为调皮被揍,也会逃学。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县丞看李江被打成那样,不免有些怜悯他。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县太爷固然来南阳县两年了,但他们对他并不体味,只是晓得他家在府城,家里另有一个大哥,另有一个弟弟在定远县任县令,而娶的老婆倒是都城里官员的女儿。
木兰快步走出去,瞥见李江背上的血迹,几步上前抓住李石的棍棒,“你是要把他打死吗?就算打死,也不该在这时候,另有这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他若伤了死了,谁来做?”
李江忙起家,踉跄了两步,傅氏忙上前扶住他,李江微微推开她,摇了点头,下去了。
“是啊,李先生也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李先生相救,我们只怕要葬身此处了。”主簿对李石的印象也很好。李石固然与他一样只是秀才,但辞吐不凡,以他二十多年的经向来看,竟是不下于李江,就有些猎奇的问陈师爷,“我看李先生辞吐不凡,年事也不大,如何没有再进一步?”
县丞与主簿就满脸打动,“难怪,倒是一段嘉话。”
县丞与主簿也受了一些小伤,周冬就能措置,正坐在中间恭维李石,“多亏了李先生到来,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啊。”
县衙真要叫魏安等人给端了,他们一家死也就死了,只怕外头的百姓也不能幸免。
县丞和主簿都支起耳朵。
县城和主簿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县丞就猎奇的问道:“李太太那一手箭法真是入迷入化,不知是跟谁学的,我看李先生与县令都不太通此道啊。”
李石面色微寒,受了棍棒,喝道:“还愣着干甚么?指着我给你包扎吗?”
陈师爷见李石手中的棍棒没有停的意义,而李江背上已经见了血迹,忙上前拦到:“老爷消消气,二爷也是一时不查。”
李石对着病人是温润如东风,李江却没有如许好的报酬,李石一看就他就冷下脸来,想也不想,一脚就踢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踢飞出去,不但县丞主簿吓了一跳,陈师爷也是第一次见李石如许山雨欲来的模样,骇得一时没有行动。
陈师爷叹道:“以是我们二爷最听老爷太太的话,固然也偶有肇事,但比起三爷却好了很多,也是以,我们老爷太太最放心二爷,谁知却出了如许的大事。”
中间的衙役也道:“就是啊,谁能晓得那些哀鸿是背叛?县里俄然接到这些哀鸿,大人天然是要问一声的。”说到这里,那人悔怨道:“也怪我们,当时过分粗心,惊叫他们趁机拿捏住,只凭几人就将我们制住了。”
“你觉得那些人是瞎子吗?真怒与作戏他们还分得出,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临时安稳住世人,就是打得再重些也该。”
主簿想到苏木兰的彪悍,抬高了声音道:“我们县令的这位嫂子可真是……巾帼女豪杰啊。”
傅氏抓紧了手帕,对春霞低声道:“快,快去请大太太来。”
隔壁房间伤得不太重的衙役也跑过来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