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快步走出去,瞥见李江背上的血迹,几步上前抓住李石的棍棒,“你是要把他打死吗?就算打死,也不该在这时候,另有这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他若伤了死了,谁来做?”
李江谨慎的看向李石,李石低头喝茶,木兰就道:“你不消看他,如果歇息不好还如何办差?先去歇息,到了时候我叫你起来。”木兰对傅氏道:“你昨晚也受了惊吓,与江儿一起去歇息吧。”
傅氏抓紧了手帕,对春霞低声道:“快,快去请大太太来。”
李石不气才怪,加上持续几天几夜没睡几个时候,担忧焦炙,李石这股气憋得有点狠了。
县丞听到木兰说的话,心有戚戚焉,忙安慰道:“李先生,李太太说的并没有错,那四家在这县城就如土天子普通,别说县令只是才来两年,就是我在这儿呆了十多年……”县丞想到本身当官来受的鸟气,点头道:“李先生是不在这里,县令实在是做得很好了。”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李江只是一县令。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事也怪不得县太爷。”县丞和主簿劝道。
李江最会装,是以谁也看不出他小时候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前来旁听的衙役顿时感觉县太爷靠近了很多,看来县太爷小的时候也和他们差未几嘛,也会因为调皮被揍,也会逃学。
在陈师爷的报告中,重点凸起了李石的峻厉,木兰的心软慈爱。
县丞看李江被打成那样,不免有些怜悯他。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陈师爷呼出一口气,忙安慰道:“老爷就是罚二爷,也当等二爷措置好县务以后,现在县城正混乱着,一刻也离不得县令。”
李石眼里烧起肝火,想起这几天来的担忧心焦,心火就不断的往上冒,想也不想,抄起中间的棍子就毫不包涵的朝李江打起,李江跪在地上,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李石怒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
县丞和主簿都有些可惜。
“更何况,这事如何就满是他的错了?你刚来,晓得那四家在这里有多放肆?”木兰冷哼道:“人家可都说了,这县城半数之家都是他们家的,你如果有本领,拿出钱来,也给他购置半个县城,看他斗不斗得过他们。”
傅氏吓了一跳,就担忧的看着李江。
县丞心中固然有思疑,但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李先生与李太太也当得是严父慈母了。”
李江忙爬起来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