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忙挥手回绝,“这如何行?这屏风代价连城,又是您长兄所送……”
俩人说了半天,茶都去了两杯,木兰还站在那边不动。
侯氏看着浑然忘我的木兰,心中微讶,这位苏氏和傅氏倒是完整不一样的人,看着……有些熟谙。
侯氏心中惊奇苏木兰的直接,但面上却毫无异色的应下。
木兰在侯氏说这是淑大师的双面绣时,目光就没移开了,只是上面罩着布,她看不见,闻声提到她,就扭头笑道:“侯夫人,我可否旁观?”
傅氏的确将事情安排得很好,木兰带来的东西也不是特别多,李府的下人又多,一个下午的时候硬是让她规整好了,就连周春也不得不感慨其才气之强。
世人一顿让座,上了茶点以后侯氏也不绕弯子,道:“我前几日得了一套白釉瓷,都说是定窑,我有些拿不定主张,李太太在这方面眼力不错,以是我带来让你帮我掌掌眼。”
李江府里如果有妾室,她说不定会将重点放在内宅,李家也不过是普通官僚中浅显的人家,傅氏就算不好,也只在内宅表示,拖后腿有限。
再看后背,浑然天成,看不出普通双面绣藏线形成的不平感,正面是花开繁华,后背倒是春暖花开的图象,屏风上的胡蝶好似要从上面飞下来似的,让人看了就感觉耳目一新,仿佛春季就是到了……
木兰微微脸红,“不过会些绣技,那里算得上绣艺?不过淑大师的东西,世上存货极少,这花开繁华的双面屏风应当是她技艺鼎盛时所做,我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出四种绣艺,另有一种如何看都如同雾里看花普通,这多数就是她自创的隐绣了。”
侯氏一昂首就看到站在塌下的苏木兰,眼里闪过冷傲,没想到那位李江大嫂是如此标致的人。
侯氏第二天上午就带了大儿媳方氏上门了。
方氏眼睛一瞪,忙快步跟上去毕恭毕敬的在侯氏身边服侍,这官眷册可不是只要太原一个处所的,而是包含了此路及都城的部分官员,而这些官员牵涉出来的亲戚等都入册,那里是那么好誊抄的……
傅氏惊诧,“不是说瓷器?如何带了一道屏风来。”
侯氏看着暴露笑容的木兰,表情也被传染起来。
侯氏下午的时候分开,满脸感慨的对儿媳道:“本是存了心机去的,那里想到和她倒是可贵的投缘。”
方氏张大了嘴巴,公公的生辰不是在八月吗?这才初春啊,如何这么急?
侯氏的诰命与她一样高,但她年长,是以木兰施礼道:“侯夫人。”
“这位是……”侯氏假作不知的问傅氏。
木兰想了想就接管了,感激道:“多谢夫人了。”
傅氏眼睛一亮,“可带来了?”
木兰微微一笑,点头号召,“是侯夫人吧,快请上座吧。”
侯氏不在乎的笑道:“就是因为贵重,如许的屏风我拿在手上也只得好好的收在库房,那样还不如借给您参悟呢。”说着叹道:“当年淑大师去的太急,底下的门徒都没能学到她这门技艺,也没留下甚么文书,这隐绣就此失传,夫人既然能看破此中四种,再参悟第五种天然要轻易很多。”
恰好李家有不纳妾的端方,傅氏精力畅旺,将目光对准了内里,惹的祸天然要李家来弥补。
侯氏策画着,谁晓得一坐定,又得知了一个惊雷动静,“你说甚么?宋副都督的母亲带着他的嫡妻找来,在宋府门前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