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上现在也就只要十二株,既承诺了人家要全都给留着,那没事理说话不算数不是?我此人就是如许,一个唾沫一个钉,没得忏悔误人事的。”
白氏也觉着有些饿了,从速的将中午剩的肘子热了热,又随便的炒了个青菜两人姑息着吃了,然后歇了一会儿才睡去。
今儿马婆子被吵醒不但没有活力,反而和颜悦色的给白氏开了门,还拿些零嘴与她吃:“白婆子,你真么一大早但是有甚么要紧事?莫不是为了药草而来吧?果然如此,那还真的是不刚巧……”
白氏一回到家里,就跟钟祥说了马婆子坐地起价一事:“她觉得我不晓得她是如何想的是不是!?当初能三两卖,咋现在就得涨价,还涨这么多!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我们当肥猪宰么!?”
马婆子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把零嘴儿往白氏那边放。
这才一夜罢了,如何甚么都不一样了?
“这是天然,这六十八两一去,我们手里可就没有多少钱能够用了。”代价她是必然要压一压的。“不过这会子这么痛,可如何睡得着啊?”
“马婆子,你帮帮我吧。这药草你可不能全数都卖给人家啊!我也要啊!”
马婆子一听,故作不解:“咦,你昨儿不是说了不要的么?我但是听了你说不要,才承诺了人家的。人家但是出九两银子的高价要的呢!”
白氏一听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了,马婆子如果把药草卖给了别人,那她和老头子岂不是要活生生痛死!?
“我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六十多两银子够咱俩造的了,哪儿会白白给了她!归正我们伤口这会子也开端好了,不过就是好得没那么快,多等些日子也无妨。没得白搭这个冤枉钱。”
全都要卖给人家!?这可不可!?“马婆子,我们如何说也是老朋友一场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和我当家的昨夜痛得死去活来,整整半宿儿没合眼!我产业家的这会子还在流血呢……” 老朋友?谁跟你这黑心肝的是老朋友……
钟祥有力的摇点头,睡不着也没体例,又没法儿痛晕畴昔,只无能忍着了。
白氏举着油灯,谨慎翼翼的翻开钟祥的衣裳,看到他流脓又流血的伤处,恶心得不可:“当家的,你这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