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馄饨的老头额头长豆大的黑痣,已经重视到他们了。
街坊闻到一股子葱香味,盯着饼子问道:“这饼可好吃?”
一个街坊刚吃完馄饨,抹嘴付钱,见老妇人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葱花饼,便追了畴昔问道:“刘婶,你今个如何没吃馄饨?”
兄弟俩又站了一会儿,篮子里的葱花饼就卖光了。
李福康急道:“mm,范爷爷定了十张饼,明个我和大哥还得去给他送饼。”
李健安见贺东风穿戴八成新的丝绸长衫,就晓得是个有钱的主,笑道:“老爷爷,明个如果晴和,我们兄弟必定来。”
李精华实在是受不了李健安锋利霸道的目光,视线低垂,轻声道:“mm,要不你让我和你四哥下午去县城卖饼。”
干瘪老婆子骇怪道:“我的天,之前我家也去镇里卖过饼,三十张饼卖了一天都没卖完。你们家的财气可太好了。”
总之,李家去镇里卖葱花饼的事就像风一样在村里传开了。
黑痣老头在金鸡镇摆了二十几年的馄饨摊子,这么多年碰到过很多合作敌手,卖黑面饼、玉米面饼、枣馍的都有,不过那些敌手的吃食做的都普通,合作不过他,货卖不掉砸在手里再也不来了。
街坊是个没了老伴的老头,大名贺东风,家里的良田三十几亩全数租出去了,两个儿子都争气日子过得好,每个月各贡献他五百个铜钱,两个女儿逢年过节的还给他银钱。
李健安兄弟从村口走回家这一起就碰到好几波人问话,恋慕、妒忌、难以置信的都有。
一上午,李精华、李敏寒切菜、去河边担水、洗衣服、巡查后院及山里的菜地,一刻都没停的干活。
大热天的吃刚出锅的热乎呼的馄饨,不出汗才怪。
李敏寒跟着道:“大哥、二哥都卖了两回吃食了,我与三哥一回都没卖过呢。”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不然我如何会买三张。”刘婶望了街坊的额头充满密密的汗珠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瞧你吃的满头是汗。”
到了村头,大槐树树下坐着的几个老头老婆子对两兄弟问东问西。两兄弟也不坦白,就说去金鸡镇卖饼了。
干瘪老婆子喃喃道:“我家可不敢用白面做饼的买卖。”
李精华深深的望了两个哥哥一眼,“mm,明个你让我与四弟去镇里卖饼。”
“比今个再晚半个时候送来就行。”贺东风见兄弟俩没有要定金,也没有主动提出来,毕竟他们是第一天来卖饼,镇里人都不熟谙他们。
“那给我一张饼。”贺东风就花了一个铜钱买了一张,这一吃就停不下嘴了,吃完以后,连连点头,大声道:“明个我大女儿一家要来,我预定十张葱花饼。如果下雨,你们能给我送到家吗?”
李健安持续问道:“明个何时给你送饼?”
刘婶扭头瞧到馄饨摊的老头在忙着往热气腾腾的锅里下馄饨,神奥秘秘的道:“素馄饨一碗两个铜钱。我与老头子每人吃一碗就得四个铜钱。今个我买了三张葱花饼才三个铜钱,还省了一个铜钱。”
胖中年人嘀咕道:“他们家是礼村的,来回可得十几里路。”
刚才黑痣老头听镇里的人说两个少年卖的葱花饼非常好吃,深思着要不要买一张饼尝尝,到底有多么好吃。
李福康大声道:“mm,你直说吧,明个你让我们谁去镇里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