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先生被人卷铺盖赶走啦?噢~~”李小幺拖着长腔:“怪不得呢,这么大脾气,也是,你连秋茶都不懂!”严家生这回脸上泛的都是青色了,指着李小幺,手指抖个不断,却说不出话来。
离院子另有几十步远,李小幺拉了拉苏子诚笑道:“就说是过来看茶叶的北平贩子。”苏子诚笑着点头应了,再转过弯,就到了小院门前,院门敞开,院子里整齐的堆了七八只大木箱子,李小幺惊奇的转头看了眼苏子诚惊奇道:“难不成??????”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苏子诚淡然接道,李小幺呼了口气笑道:“那可就归我了。”苏子诚挑了挑眉梢笑道:“你不是买了几座茶山,恰好。”李小幺却只笑没答他的话。
“嗯,吴地吏治比北平混乱,官清似水,吏滑如水,官有躲避之制,小吏却都是本地土著,这也不免。”李小幺解释了几句,苏子诚神采微微沉了沉道:“这事我听吏部的人说过,只是没细问,看来得想想体例。”
“这茶场若没先生管着,还能出甚么好茶?扬州不去也罢,我们本就是慕先生而来,先生筹办到那边种茶去?”李小幺不筹算理睬苏子诚,只看着严家生笑盈盈问道,严家生猜疑的看着李小幺,李小幺款款曲膝陪礼道:“先生包涵,刚才若不那么出言,只怕先生早就拿大棒把我们赶出门了,我们真是慕先生之才而来,先生的经历我但是清清楚楚,先生要不要听听?”李小幺不等严家生答话,已经珠落玉盘般数着严家生的经历,中间夹着他痴迷稼穑的各种妙闻,严家生一时听楞了,半晌反应过来,被李小幺夸的扭捏不安、满脸通红,的确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一早,吃了早餐,三人出了别院,上马往离扬州百里外的仪山茶场畴昔看茶园。
一行人马速极快,隅中时分就赶到了仪山茶场,在小山包脚下勒住马,李小幺心疼的看着郁郁苍苍、连缀起伏的茶场,这本来是她看中买下的,现在,姓水了。
“逛逛走!没有茶叶!这会儿有甚么茶叶?你们这些北平人,狗屁不懂,还茶商!春季有甚么茶叶?走!”严家生恶生恶气的挥手赶人,苏子诚笑容僵在脸上,手拱到一半落不下去了,他哪被人如许恶言相向过?!
流云去了半晌,将苏子诚送的那只哈巴狗抱了过来,李小幺接过,刘秀云诧异的看着那张尽是折皱,塌着鼻子的哈巴狗,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这狗,丑成如许,叫小美?我叫秀云,它叫小美,啊哈哈哈!”
“这个阮大倒是好目光!你看看,这茶场这会儿顶上还笼着层轻雾,真是好处所,这茶树长得也好。”苏子诚挥着马鞭,指着面前的仪山茶场赞叹道,东平忙看向李小幺,李小幺一阵心疼畴昔也就畴昔了,嘴角却往下扯了扯,抿嘴笑着没答苏子诚的话,苏子诚转头看着东平问道:“能骑顿时到哪儿?明天谁在茶场?”
“不能骑顿时去,明天我们本身逛,管谁在茶场呢。”李小幺抢过话笑道,苏子诚笑着跳上马,伸手要去扶李小幺,李小幺笑着摇了点头,本身下来,将缰绳扔给小厮,刘秀云也下了马,东平安排了几个保护小厮到中间林子里看着马歇着,本身带着众小厮保护,簇拥着苏子诚和李小幺往仪山茶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