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砥不错,慎重,石头说贰内心极稀有,不错!那开平府的买卖谁管?”靖江侯连声附和着却又冒了句疑问,安远侯和水砡都不睬他,安远侯捻着髯毛,拧着眉头细细想了半晌,渐渐点了下头:“不错!你想的殷勤,水桐和五爷友情非浅,水砥和水桐是远亲兄妹,处得又极好,再说,水砥为人谦恭,这一点最要紧!嗯,这事你去安排,越快越好,阮大就让他归去荣养吧,年纪大了,也该归去享一享儿孙之乐了。”
苏子诚一前一后两封信急递进宁王府,苏子义叮咛人从户部叫了水砡过来,指着信笑道:“我们不消愁白头了,你看看,淮南路这一趟竞标,竟竞了九百多万两银子出来!”苏子义舒心的哈哈笑着,水砡仓猝取信看了,悄悄呼了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子义笑道:“真没想到江南如此富庶!没想到二爷锋利至此!真让人不敢直视!”
“这可不是你家二爷的本领,这个李小幺,我还是低估了她,你再看看那封信。”苏子义感慨的感喟了一声,指着并排放着的另一封信道,水砡忙取信看了,脸上闪过丝异色,忙昂首看着苏子义,苏子义坐到水砡劈面,沉稳的问道:“你的意义呢?”
还没到中午,俞远山就被传进宫里觐见,皇上驯良的叮嘱了几句,叮咛他去见宁王领训,俞远山如踩云雾般出了宫,又进了宁王府,苏子义也是一样的驯良可亲,叮嘱他实心为民、恪失职守,叮咛他越早出发越好。俞远山出来,又到吏部领了委任,谨慎翼翼的揣在怀里,上马骑出一条街,俄然上马,探手进怀里摸了摸,呆站了半晌,跳上马,往城外奔去,出了城,纵马一起疾走,直奔到被一片树林阻了来路,才勒马下来,从怀里取出委任,细细看了一遍,腿软着跪倒在地,头抵着根小树,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