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另有点事理,我看,就让阮大去吧,多带些人,多带些银子。”安远侯转头看着儿子筹议道,水砡满脸笑容的微微躬身应道:“阮大爷畴昔,那是最稳妥不过,赵五哥他们后天一早解缆,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搭个伴?”安远侯捻着髯毛拧眉想了想,悄悄摇着头道:“不当,两家合一处,过分招眼,各走各的吧,这事我叮咛阮大,让他明天去寻趟赵五哥,说说话,熟谙熟谙,今后经常通着气就行。”
安家驻在开平府的姚大管事听俞远山略略说了两句,眼睛睁得溜圆,一下子就口味过来,忙陪着满脸笑容,不断的哈腰谢道:“俞大人大恩??????我们家主不晓得很多感激??????”
和水莲同时,俞远山也收到了李小幺的信,短短半张,廖廖数语,却看的俞远山内心紧一阵松一阵热的发烫,强压着心神,绷着脸忙到过了晡时,仓猝锁了帐从梁王府帐房里出来,往元丰会馆方向奔了两步,俄然收住步子,抬手重重拍着本身的额头,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回身往安在海在开平府的宅院奔去。
水莲看着两人走远了,挥手屏退众丫头婆子,从怀里将信取出来递给水桐,蹙着眉头道:“你先看看这信。”水桐接过信展开,先笑起来:“怪不得刚你夸阿明的字,倒真是!”水桐一边说着,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了信,将信缓缓折起交还给水莲,看着她等她说话,水莲接复书收好,叹了口气道:“就是要跟姐姐筹议筹议,这事,要不要跟大哥说一声,真是,二哥又不在,如果二哥在,把信拿给他看了,我就不管了,现在??????真让人难为!”
“那也不能感激错了,这是五爷的大恩!我不过传个话,也不敢不传不是?好了,从速跟我去元丰会馆,凭你一家之力,那可差得远呢。”俞远山拍着姚大管事的肩膀,开朗的笑着说道,姚大管事恭敬的连声承诺着:“五爷就不消说了,我们家主早就交代过,那是主子,俞大人也得谢,俞大人稍候半晌,我去取点东西,半晌半晌!”一边说,一边急奔出去,果然是半晌就出来了,一边紧跟着俞远山往外走,一边不动声色的将一卷薄纸塞到俞远山手内心笑道:“俞大人事件繁多,这气候热成如许,这点买冰钱大人千万别客气。”俞远山顿住步子,捻了捻手里的纸片笑道:“也罢了,就当小安子这猢狲贡献我了!”姚大管事发作出一阵镇静的笑声,恭敬的让着俞远山上了车,直往元丰会馆去了。
钱会儿拉着俞远山,一边往梁王府方向走,一边低声说道:“俞爷,昨儿一夜都筹议好了,这一趟,商会一共十四家大户,每家拿两份干股出来,一份贡献五爷,一份贡献俞爷,我们元丰商会,今后还得靠俞爷多照顾。”俞远山摇着折扇,凝眉沉默了半晌,仿佛下了决计般收了折扇,看着钱会长和姚大管事低声说道:“我们都是梁地同亲,就得相互照顾着才都有好日子过,五爷门下也不但我一个,我看如许,安家只拿一份贡献五爷,另一股就算了,余下的十三家,这干股分红四份,另有安大人、钱大人和唐大人呢,这独食可吃不得!”俞远山用折扇小扣着钱会长的肩膀开起打趣来,没等钱会长说话,姚大管事拱手笑道:“这两份都省不得,转头跟我们家主说了,也必是这个意义,再说我们六老爷还领了份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