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了岸,几小我回到别院,院门口已经点起一溜十几只大红灯笼,照得别院门口通亮一片,门房里,施玉和赵宏志、明潜正焦急的等两人返来,见苏子诚和李小幺在门前下了马,仓猝奔迎出来,李小幺看着三人满脸压不住的忧色笑道:“明天很别扭?”
这烟雨园虽在城外,倒是热烈之地,也就一会儿工夫,管事就带着几个婆子,提了三四个提盒送到船上,将靠着船舷的长几上摆的满满的。
苏子诚吃光了银丝面,又吃了两只火烧,一碟子水爆肚也吃得干清干净,李小幺叫人收了碗碟下去,指着糖莲子笑道:“这个不好,甜的腻了,要清甜,再放点桂花,我们别院前面的湖里本年莲子结得好,归去我做了给你尝尝。”苏子诚喝着茶笑道:“你煮的莲子茶就极好。”
“那这两个,你都会过了?”李小幺眯眯笑着问道,苏子诚眉头一点点挑起,如有所悟的看看李小幺,又看看吕丰,刘秀云憨憨的脸上带着笑,目光却紧盯着吕丰,吕丰挥着折扇打着呵呵,开端往别处岔话题:“会不会的??????提及这个,我想来个笑话儿,几天前,桥西边闹了场事,一个楞墨客,迷上了摘月楼的??????也不晓得叫甚么,一个女伎,把女伎的话当了真,竟回家休了嫡妻,变卖产业要来给那女伎赎身带归去,你说说,笑话不是!”
苏子诚眯着眼睛看着吕丰,又细心打量着李小幺,身材舒缓下来,今后靠到摇椅上,安稳的凝神听两人说话,李小幺晃着摇椅撇了撇嘴道:“这如何能算笑话?年年在青板桥两岸散尽家财的人还少了?只不过你家家底实在太厚,家里又拘得紧,要不然,就你那志向,发愤要会遍天下头牌的,明天一个头牌,明天一个花魁,这头牌跟那花儿一样,一岔接一岔的冒头盛开,这会起来哪有个头?还不一样会的倾家荡产!”